下麵的觀眾不少人都不知道將那娼妓罵了多少遍,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的聲音最大,他們罵娼妓也罵突厥人,直到安瑩的歌聲響起。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
獨特的唱法唱腔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那曲調間的憂傷更仿佛濃墨一般在所有人的心間化開,李恪歎了口氣,沒錯,這個故事就是他根據《赤伶》的背景故事改編的,雖然不知道真假,但不重要。
歌曲也自然就是《赤伶》了,此刻的李恪閉著眼睛,他能聽的出來安瑩聲音當中的悲傷。這首歌安瑩並不是完全按照李恪所教唱的,完全是按照她自己的感情唱出來的。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歌曲唱到這裡,所有人都聽的出來歌曲當中那濃重的悲痛,所有人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無論如何按照前麵的故事來講,這個娼妓都不應該是這個情緒才對。
接著,隨著一聲憂傷的長歎,下一句歌曲在悲傷中帶著一絲決絕響徹全場。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當這一句一唱出來,與此同步的是舞台上的背景正在緩緩上卷,一個新的背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那勾欄的大門不知道被何人鎖起,勾欄外麵的侍衛被人悄無聲息的射殺。
而勾欄的周圍早已經堆起了一圈的柴火,而在勾欄內的各個出口大門上,一個個勾欄內的下人和仆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裡,所有的門被鐵鏈鎖上,外麵的柴火甚至澆上了桐油。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好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
當這兩句唱起的時候,舞台上的一些特製的紅絲綢開始被舞台下麵的鼓風機吹動,如同熊熊烈火一樣燃起。
後麵舞台的背景再次更換,整個勾欄已經被烈火所包圍。
舞台上所有的演員也已經被鼓風機吹起的紅布所遮擋,唯有安瑩那變得灑脫的歌聲依然在持續。
“情字難落寞,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最後一個客字拉成了長長的長調,逐漸變得空靈。伴隨著無數代表著火焰的紅綢布,突厥人逐漸奚落的慘叫聲和歌聲逐漸消失,那厚厚的帷幕也再一次合上。
整個大廳,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