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屎的炸彈。
慕容諾翻了個白眼,這郎家可能是天譴:大兒子郎英傑,肥頭大耳,好色懶惰;二兒子郎英靈瘦如竹竿,好賭而且吸食不良藥物;三兒子郎雲庭性格偏執,貪愛虐殺動物,而且自虐,聽說長得嚇人,紅瞳白麵,如死人一樣。
那顆袖扣都想扔了,但想了想還是留下了。
“葉安小姐,都三十分鐘二十七秒了,是不是需要我來幫你?”
語氣陰陽怪氣。
切。
不記地哼了一聲,慕容諾又變成了“葉安”,唯唯諾諾開口:
“對不起……是我洗的太慢了,我這就出來。”
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一樣,慕容諾扭扭捏捏走了出去。
女仆瞥了一眼她一眼,竟然當著她的麵嘟囔起來:
“死賤貨,一點都沒有小姐的樣子。”
我嘞個暴脾氣。
深吸一口氣,慕容諾秀眉微微一皺,眼眶紅紅的,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見狀女仆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快跟著我走吧,少爺在書房等你。”
很快就嫌棄慕容諾走得太慢了,簡直是扯著她的手臂走。
到了門口,女仆又換了一副麵孔,聲音也變得動聽了:
“少爺,我……”
話沒說完,就看到身旁的人一個飛撲將門創開,然後柔弱地倒在地上,嬌滴滴地看著自已,有氣無力地哭起來:
“你……你為什麼推我?”
淚水水靈靈地落記半張臉。
葉南簫離開書桌,扶起慕容諾,用質問的眼神盯著女仆。
目瞪口呆的女仆不知所措地說:
“她,是她自已撞門進去的啊!”
“你怎麼可以把南簫哥哥當傻子!欺負我可以,不可以侮辱南簫哥哥!”
女仆腦袋上大大的問號。
慕容諾順勢抱住了葉南簫,抽噎著說:
“南…南簫哥哥,她剛剛還…還打我的後腦勺,我的記憶好像更模糊了……”
葉南簫一個眼刀掃過去,女仆立馬跪下,渾身顫抖起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平日裡可以欺負葉安是葉家不言而喻的事,但不懂得隨機應變的東西,就喂狗吧。
心裡把跪著的女仆下場定下之後,葉南簫關切地問:
“有哥哥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抱著葉南簫的手更緊了些。
“嗯……我知道,最喜歡南簫哥哥了。”
快過流程吧,快點吧,快點吧!
慕容諾在心裡咆哮。
終於葉南簫皺著眉把懷裡的人慢慢推開,強顏歡笑看著被眼淚鼻涕弄臟的衣服,摸了摸慕容諾的頭:
“哥哥先去教訓這個傭人,你先在這裡看看書。”
看著葉南簫離去的身影,慕容諾得逞地笑起來。
你現在可是把老鼠放進糧倉了!
利落地躥到書桌前,先記住位置,繼而翻看。
除了幾張葉南簫剛剛寫好的書法作品,什麼都沒有。
?
我去,現在誰還用紙把罪證和計劃寫好啊!
不是民國的諜戰片了啊喂!
咬了咬牙,再去書架看一眼。
卻看到牆壁上的日曆勾畫著一個日期。
三月初七。
慕容諾驀然瞪大了眼睛,父母被刺殺在ICU搶救的畫麵充斥入腦海。
就是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