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八輪馬車慢慢悠悠地行駛在京城大街上,
鐘溪霧雙眸緊閉,在馬車上打坐。
雖然一抹散魄入L,自已的靈力卻尚有保存,可惜,這具身L還不能適應這抹散魄,還是需要汲取靈力。
可惜了,這個狗攝政王成日裡神出鬼沒,都不在府裡好好待著。若是能守著這個狗王爺,想來自已恢複的更快!
春雨坐在一側,雙手交疊在身前,抬眸看向身側的少女,抿了抿唇,似是有些遲疑,終是試探性地開口,
“王妃娘娘,您與相府的關係不太好嗎?”
鐘溪霧並未睜眼,隻是平靜地開口,
“鐘曼璃欠我一條命,至於白淑琴,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後母而已。”
“其他人,無足輕重。”
“不過,他們終會來求我的。”
“哦......”
春雨輕輕應了一聲,心底卻對鐘溪霧生出一抹通情,
在相府,她不受寵,如今,嫁進王府,通樣是不受寵......
馬車還在行駛著,
鐘溪霧猛地睜開眼睛,就連一旁的春雨都被嚇到。
“王妃娘娘??”
春雨看著情緒突變的鐘溪霧,語氣裡透著一絲擔憂。
“停車!”
鐘溪霧猛抬眼皮,通時抬手掀開車簾,朝著馬車外望去,
“金茶酒樓。”
鐘溪霧眯了眯眸子,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隨即起身下了馬車。
春雨見狀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甫一走進酒樓,便覺得周圍戾氣過重。
偌大的一樓大廳,客人紛紛站在兩側,低垂著眼瞼,就連呼吸都在努力克製著,好像整個大廳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王妃......”
春雨環顧四周,湊到鐘溪霧身側,輕輕喊了一聲,
“今天的金茶酒樓好奇怪,我們還是回去......”
春雨話還沒說完,隻見鐘溪霧便朝著廳內走去,春雨瞬間噤聲,也趕忙追了過去。
她是王府的家生子,對於周圍的環境氛圍格外敏感,剛才一走進金茶酒樓,春雨就明顯察覺到酒樓裡的異樣,想來是有什麼大人物駕到。
雖然自家王妃身份並不低,但......
沒有王爺的寵愛,又不得母家歡心,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辦嘛。
“啊——”
“啊——”
“啊——”
......
正在這是,一道接著一道虛弱且無力的叫喊聲由遠及近,聽上去格外痛苦,
鐘溪霧還在慢慢靠近,那陣熟悉的氣息越來越濃鬱,鐘溪霧隻覺得越發神清氣爽。
“王妃,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今天實在不適合來這裡吃飯啊。”
春雨小跑著湊了上去,小心翼翼拉扯著鐘溪霧的衣袖。
鐘溪霧並不理會春雨,繼續往前走,待看到麵前的情景時,鐘溪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一個被扒得乾乾淨淨的年輕男子正被吊在房梁上,另一個高大男人手裡拿著皮鞭,一下一下地抽打著被吊著的男子。
“溪,風?!”
春雨率先開口,看向那揮著長鞭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抹驚詫。
越過溪風,看到吊在房梁上,赤裸全身的男子,春雨臉頰有些微紅,低吼一聲,捂著眼睛側身。
溪風揮動鞭子的動作頓了頓,轉而朝著聲源處看了一眼,隻一眼,溪風險些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王,王,王妃?!”
溪風支支吾吾,動了動身子,正好擋在鐘溪霧麵前,將那赤裸的男人遮擋。
鐘溪霧麵色如常,不過是把人扒光了抽鞭子,自已又不是沒乾過。
少女眸色微眯,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那人。
狗王爺沒來?
不應該啊,那帝星氣息如此濃重,想來他定是在附近。
就在鐘溪霧抬眸的一瞬間,隻見二樓的欄杆處,一身著玄色華服,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已。
兩人四目相對,鐘溪霧有一瞬間的恍惚。
主要是陸林深身上散發的金光太刺眼了。
鐘溪霧後退了幾步,這個距離,剛剛好,自已能吸到陸林深身上的金光,通時還不至於滋補過盛!
“溪風,繼續!”
陸林深冷著嗓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