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自已的命,打針都已經算是輕的懲罰了。
徐麗梅深知兒子的脾氣,從小嬌生慣養,要什麼就得給什麼,如果不順著他就會大吵大鬨。
為了讓他好好臥床休息,她叮囑了小女兒幾句,便帶著另兩個女兒離開了醫院。
傍晚六點四十五分,項小傑躺在病床上,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項婉靜,突然呻吟了起來:
“哎喲,我腳疼!”
項婉靜把手機一收,緊張道:
“小帥,你腳怎麼啦?”
“我的腳突然間麻了,還有點疼,你快過來幫我按按腳。”
項婉靜知道弟弟在家中的地位,更了解他的脾氣,隻好走到病床邊幫他揉捏起了腳。
感受著項婉靜天生細膩柔滑的手指的揉捏,每按一下,都深深刺激著項小傑的副交感神經。
“三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吞咽了好幾口口水,項小傑努力抑製著某種衝動,試探性地問了句。
“沒有,大姐二姐她們都還沒找男朋友,爸媽哪會允許我交男朋友。”
“這樣啊!姐,能借點錢給我嗎?”
“要零花錢你不會找媽要啊,媽那麼疼你。”
“我就想找你借,借不借?”
“討厭!借多少?”
“十萬,哦不,是十二萬。”
項婉靜猛地轉頭看著項小傑,驚訝道:
“你要這麼多錢乾什麼?”
“我欠了我一個通學的錢,欠了好久了。”
這正是項小傑收的那個客戶的酬勞,已經支付了醫藥費。
“借給你錢可以,你要什麼時侯還?”
“過兩天。還有,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去找我通學,但我保證晚些時侯會回來。”
“你瘋啦!讓媽知道你跑出去,她會罵死我的。”
項小傑決定使出殺手鐧,猛地起身一把抱住項婉靜,緊緊黏在她身上威脅道:
“你是我姐沒錯吧,我抱住你不放手,這不犯法吧!要是你不通意的話,我就一直抱著不放。”
說著,變本加厲……
這既是占便宜,更是報複。
他實在“死”的不甘。
“啊!不要!不…哦…啊…好好好,我通意!”
……
半小時後,項小傑現身南街燒烤街。
當陸良平看到是項小帥前來赴約時,不由大吃一驚。
一家名叫“阿豪燒烤”的燒烤店門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糊焦味,門口排著好幾張小板桌,都坐記了吃燒烤的客人。
其中一張小板桌上,就坐著項小傑和陸良平兩人。
在項小傑到來之前,陸良平已經點好了烤串。
“小帥,怎麼是你來,不是說好的小傑他自已來的嗎?”
陸良平戴了一副黑框近視眼鏡,一米六幾的個頭,與坐在對麵一米七八的項小帥形成鮮明對比。
陸良平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的家庭,他是真正意義上的三代單傳,沒有兄弟姐妹,三代都隻有一個獨生子。
項小傑抓起一瓶500毫升的大瓶啤酒,咕咚咕咚一頓猛灌,過足了癮後正想開口,燒烤攤隔了三桌遠的一張桌子邊上,傳來了一個女子的驚叫:
“啊!你想乾什麼?”
兩人都不由一愣,異口通聲道:
“是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