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顧寂桓有自己的院子,千雲宗其他人都是住的大宿舍。
宿舍是一人一個床鋪,然後兩邊有木屏風隔開,床鋪之間留著兩拳的距離。
與其他分宗的宿舍相比,千雲宗的宿舍算是非常有隱私的。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千雲宗人少。
而且每年的宗門開銷都是一樣的,實在不夠用的可以額外申請。
因此,千雲宗的各方麵都比其他宗好上不少。
回到宿舍後已是子時。
楚莫池下午就分好了床鋪,是在宿舍最裏邊的一張小床,而且沒有隔擋屏風。
因為千雲宗人少,床鋪雖比其他宗的好,但宿舍相比其他宗,沒有那般寬大。
加之千雲宗已經兩年沒有新人來,那些多餘的床鋪都被搬到別的宗救急,那張小床還是留著放置雜物的。
說是放置雜物,其實就是堆放換下來的臟衣服,攢夠一大竹簍拿到萬事宗去清洗。
楚莫池一來,臟衣服沒地方放,有些人心裏不覺得有什麽,可有些人心裏就不爽快了。
當然,這人就是剛繞山跑六圈回來的李槐。
李槐被罰窩了一肚子火,他不敢與顧寂桓硬鋼,便又把矛頭對準新來的楚莫池。
這人跑了六圈,出了一身臭汗不說,襪子也是被汗打濕了通透。
而且這人的腳是所有人裏邊最臭的,這汗濕的襪子更是臭到不行。
好歹李槐修煉有兩年,跑得比剛來時快了不少,趕在楚莫池之前回了宿舍。
這人心中有氣,不顧宿舍其他人的眼光,直接把換下來的臟衣服和襪子全部扔到楚莫池的床鋪上,然後自己出去洗澡了。
楚莫池從顧寂桓那裏歡歡喜喜地回到宿舍,到自己的床鋪一看,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澆滅。
“這是哪位師叔的衣服,怎麽放在我的床上?”楚莫池拿起那身衣服,來到宿舍中間,麵無表情地淡聲問道。
宿舍其他人有的已經鑽進了被窩,沒睡的聞言也是眼珠子亂轉,卻是沒有一個人出聲。
李槐就在這時回來,青雨跟著他一塊,還沒進門就聽到兩人在院子的對話。
黑臉男人的大厚嘴唇瓣子動得起勁兒,說著男人都會聊的話題。
“還是師弟懂得多,清清師妹的胸圍有多少,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厲害厲害!”
李槐嘴角勾起,滿臉輕蔑不屑,“哼,師兄真是白活這二十多年,連這點東西都看不透,真不知道你成天跟在顧寂桓的屁股後都學到了些什麽有用的東西!”
在說到顧寂桓時,李槐臉上的不屑更濃,拽得好像他才是千雲宗最厲害的弟子一樣。
青雨抓著頭皮嘿嘿一笑,“大師兄雖然脾氣不好,但大師兄人是真的好。上次我出恭便秘,難受好幾天,還是大師兄踹了我腹部一腳,結果你猜怎麽著?”
“唉嘿嘿!我通了!大師兄一腳就治好了我的便秘!簡直比木靈宗的腸潤茶好使不知多少倍!”
李槐一聽,眼珠子都快翻上天,快著步子往宿舍走。
‘真是個傻·逼,人為啥踹你,你沒點逼·數?就這還成人對你好了!’
跨進宿舍門檻,李槐就瞧見拿著一身臟衣服的楚莫池,兩人對視一眼,他端著盆往自己床鋪走,像是沒看到一樣。
楚莫池臉色有些難看,剛才李槐說的話他全聽到了。
李槐自己下流,還怪師父沒教青雨師叔那些東西,還覺得師父教的都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