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深露重,桓小少爺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呃...這個嘛...”顧寂桓麵露難色,支支吾吾。
老管家把他的表情收進眼底,眯起老眼看向他,“這裏沒有旁人,桓小少爺且直說便是。”
顧寂桓看了他一眼,接著臉色變得凝重。老管家也被他這臉色帶的表情一僵,接著聽到男人說,“寂桓說了老管家可別覺得驚訝。”
聞言,老管家嘴角一抽,表情瞬間變得詭異。
“說來羞愧,寂桓自從上山修行,一晃將近十年未曾歸家探望。白日在涼亭吃席,一時高興貪了杯,離開之時撞到一個小孩,當時寂桓未曾在意,隻是那孩子生的喜人,倒是令我印象深刻。”
“白日離開之時寂桓還問過老管家,說家中近幾年可添有新人,老管家當時說沒有,我還覺得奇怪,既然沒添新人,那那個小孩又是怎麽來的?”
顧寂桓的語氣很是疑惑,好像很想知道那小孩的事情一樣。
他每說一句,老管家的嘴角就抽動一下,一雙渾濁老眼暗晦不明。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顧寂桓頓了頓,突然尬笑起來,“哈哈,老管家可別笑話寂桓,我多年未歸,山上修行又很是輕簡,因此囊中很是羞澀。”
“我與同門幾人商量合力出錢住客棧,結果到我掏錢的時候,我那隻有一兩銀子的荷包竟然不見了!”
“所以我就懷疑啊,我那錢包定是讓那小孩給摸了去,因此才向老管家詢問。想來,那小孩定是趁人不注意偷摸進來的小賊,畢竟顧家家大院大,想來偷摸的不在少數。”
“就是可憐了我那荷包,價值五個銅板呢!一直沒舍得用,就這般被人給摸走了!”說著,顧寂桓滿臉難受,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疼得捂住臉。
看著青衣男人這般模樣,老管家眼角抽了抽,表情也緩和不少,扯出一抹笑,“是老身照顧不周,竟不知道桓小少爺這些年過得如此艱難,連個客棧還要桓小少爺自己湊錢才可以住。”
“唉,誰說不是呢?早知如此,我就不去山上修仙兒了,擱家繼承家產不爽嗎?”顧寂桓滿臉後悔,真切的樣子他自己都快信了。
尬笑兩聲,老管家試探出口,“桓小少爺說的那個小孩,可還有印象?您同老身說說,老身也好有個防備,免得那小孩再次偷溜進來做些盜竊之事。”
顧寂桓裝作回想,緩緩說道,“那孩子生的好看,跟個女娃娃似的,還穿著粉色的錦衣。看著不像會偷摸東西的樣子,卻偏偏對我的荷包愛不釋手。”
“唉,可憐我的荷包。”
男人說完,老管家的臉色有些僵硬,想到什麽,他對顧寂桓說道,“時辰不早了,老身先去給桓小少爺及各位仙人安排住宿。”
“桓小少爺荷包被摸走一事,老身也會派人去尋那孩子的下落,為桓小少爺討回公道。”
“那便有勞老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