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挨了打。
就因為我學習好。
這種生活持續了三年,在我考中省市重點高中時,舅舅不管我了。
其實他一開始就沒管過我。
我其實是有點慶幸的,畢竟我終於擺脫那個鬼地方了,不是嗎?
難過的是,媽媽這輩子的積蓄都被她這個敗家子的哥哥揮霍了,而我也搭進去了不少錢。
我沒有家,也無處可去,隻好去了以前打過工的浴堂。
那老板還記得我,對我挺熱情,我便在開學之前住下了。
說來也奇幻,就在開學前一個星期,我親手父親找來了。
我舅舅比我知道的都清,全家跑來樂嗬。
我父親對他們冷冷一瞥,嘴角勾起的弧度滿是譏諷,隨手一揮,眾多保鏢將他們兩個狠狠打了一頓。
說真的,我沒有一絲高興的心情。
我以為,我媽既然被告,這個男人應該也是進去了才對,沒想到他竟過得好好的。
他將我帶到了省市中心,巨大的樓房很是漂亮。
但是沒人接受我,我掉入新的煉獄。
直到大學,我自己租了一間房子,不再回去那個勾心鬥角的家。
白天我努力上課學習,晚上我就在大學城出攤賣小吃。
真的,賣小吃真的很賺錢,短短三個月,我平均淨收入七千。
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手中有了錢,我對自己也大方了一點買了兩身能換著穿的新衣服。
我對自己的樣貌沒太多注意,平時連填飽肚子都難,沒空想些別的。
但學校有很多女生喜歡我,她們說我長得帥,給我投票做了校草。
室友沒上大學時就談了女朋友,大學前的暑假,倆人還一起睡過了。
這對連都沒有空仔細留意過女生的我來說,真的很震驚。
但我也很快接受,因為身邊的同學十有八九都是這樣的。
室友提議,說我要不也談個女朋友,畢竟喜歡我的人,能排到校園外。
我開始猶豫。
有一個女生,膚白貌美大長腿,說話嬌嬌軟軟,總到我班來蹭課,然後坐我旁邊跟我說話。
他們說,這個女生是學校排名第三的校花。
校花配校草,確實很是般配。
我想著對方是女孩子,便客氣疏離了些,殊不知對方真的很大膽。
下課後,她直接湊上來要親我,真的給我嚇了一大跳。
晚上我出攤時,來了一群鬨事的。
那幾個同齡兄弟一句話不說,來了就砸。還有吃東西的顧客都被他們嚇跑了。
他們頭頭說,我就是個不要臉的,搶他女朋友。
我無語了,我搶誰女朋友了?
他媽的,他自己女人看不好跑來我這投懷送抱,現在還來怪我?
我很是生氣。
那頭頭看出我的憤怒,一聲令下,那些人都向我圍來。
我打不過十幾個人,被他們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我的眼眶都是淤青,鼻子疼得流血,嘴裏滿是血腥,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我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隻有這樣才能感覺疼痛感少了些。
我烤串的架子被踹倒了,裏邊還有燃著的木炭。
那個頭頭用鉗子夾起一塊木炭,嘴角帶笑地向我走來。
那個笑容,是惡鬼般的惡心。
我疼得躲不開,而且還有人按著我。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火紅的木炭離我越來越近...
一個月後,我退學了。
拚了命想要學習混個好文憑,忙活到最後卻是什麽也沒有。
我的臉毀了,臉上的疤醜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