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突然有點冷!顧九齡下意識摸了摸後脖子。
蕭胤微微一愣,衝一邊的淩風打了個手勢吩咐下去,不多時淩風帶著狐裘披風過來,蕭胤親自披在了顧九齡身上。
顧九齡揚起頭瞧了瞧天上毒辣辣的太陽,覺得更冷了。
好在正中間的溫先生手中還捏著幾篇文稿沒有宣布,四周的人倒是越發期待了。
睿王的策論已經是上乘,不曉得誰的文章竟是能蓋過睿王的風頭
溫先生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文章道:老夫今日因這幾篇文章簡直是欣喜萬分,覺得不像是策論,卻實在是寫得好。
老夫喜愛至極,便是老夫也寫不出這麼好的文章來,可謂是千古名篇,也擔得起!
四周一片嘩然,溫元琢很少點評表揚彆人寫的文章,隻有在詩會上才會多說幾句。
因為都入不了溫元琢的眼睛,看著眼睛疼。
此番這些文章不光得了溫元琢的極高讚譽,而且還給出了千古名篇的評說,這個評說實在是太令人振奮驚喜了。
便是方才沒有被溫元琢點到名字的,平日裡享有才名的,此番都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說不定自己的文章就在裡麵呢!
李鬆月身邊的那些跟班兒們早已經按捺不住激動之情,方才的青衫女子笑道:這些文章定然有我們鬆月姐姐寫的。
是啊,是啊,李妹妹平日裡便是上京的才女,哪裡像某些人,虛張聲勢罷了!一個黃衫女子掃了一眼顧九齡。
李鬆月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看向了顧九齡,臉上滿是嘲諷。
顧九齡氣笑了,這麼一捧一踩的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你們想做狗,想衝李鬆月搖尾巴,彆拉上她做墊背的啊!
若是放在以往,原主定是會被氣哭了去,顧九齡眉眼一冷,剛要說點兒什麼還回去,想想還是算了。
今兒是她家王爺的主場,她就不要喧賓奪主了。
溫先生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翻出來手中的一篇文章高聲道:既然要選三元,這
顧九齡頓時愣在了那裡,她那不叫正兒八經的策論,也就是隨便默寫了一篇。
李鬆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在了那裡,臉色一點點發白。
溫元琢不關注小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他衝顧九齡笑道:其中這一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實在是寫得好!針砭時弊,振聾發聵啊!
顧九齡羞紅了一張老臉,忙站了起來衝溫先生擺了擺手:先生謬讚!先生謬讚了!隨便寫寫,不值得先生這般讚許!
李鬆月更是氣哭了的,隨便寫寫就能入了溫先生的眼,那可是溫元琢啊!
國士無雙的溫元琢啊!
他焉能看走了眼
如果方才蕭胤得了溫先生的賞識,其他人差點兒將眼珠子瞪出來,此番顧九齡來了這麼一出子,所有人都在地上找眼珠子。
之前的他們怕是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