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蘭公主的聲音本來就帶著幾分沙啞的音質,緩緩將這一曲水調歌頭唱出來,自然是令人聽著癡迷。
一曲終了,台下竟是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了如雷般的叫好聲,鼓掌聲。
才藝絕佳!才藝絕佳啊!!
一時間下麵的人像是瘋了般,各種賞賜紛紛砸在了台子上,按照規矩誰砸的最多,最後便能與秋水姑娘共度良宵。
此等絕色女子,便是傾儘家財,共度一晚,那也值了啊!!
台子上其他的女子臉色具是沉了下來,卻也是驚詫莫名,這是打哪兒來狐狸精,怎的這般騷情,還讓不讓彆人活了
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包廂那邊傳來,一出口便是殺伐森意。
好一個絕色嬌豔的小娘子!來人!賞!
兩個穿著三皇子府服飾的護衛抬著一隻箱子朝著台子上走去,隨即將箱子的蓋子打開,瞬間一箱子東海南珠傾倒在了台子上。
四周頓時傳來驚呼聲。
緊跟著便是一盒子夜明珠。
一盒子貓眼兒寶石……
雅蘭公主抬眸看向了包廂裡緩緩走出來的英武男子,身形比之前更加高挺了許多,經過那麼多的血腥洗禮,身上隱隱帶著幾分殘肆暴虐。
她藏在了廣袖中的纖纖玉手,一點點的攥緊,指尖深深刺進了掌心中,滲出絲絲縷縷的血跡,染紅了潔白的袖口,卻在這迷亂的光暈中看不分明。
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笑容不那麼有破碎感。
四周的男子一看三皇子蕭威出麵搶這個女人,他們哪裡敢再表示什麼。
在整個京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三皇子,若是得罪了三皇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顧九齡看向了蕭胤,蕭胤緩緩靠在了椅背上,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再狡猾的獵手也招架不住以獵物姿態出現的終極獵手。
雅蘭公主躬身福了福,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撐得很穩,沒有絲毫的懼意和膽怯。
她所有的恐懼和絕望在那個屠城的夜晚幾乎被耗儘,剩下的隻有空洞的恨意。
蕭威的出場,頓時奠定了秋水姑娘在這一次花魁比試中的絕對地位,無人能撼動,也沒人敢說個不字兒。
一邊站著的若曦暗自吸了口氣,感覺之前自己收王妃的銀子,總覺得這銀子賺得委實太容易了。
這一次花魁比試,根本不需要她若曦讓出那所謂的花魁名頭,這位秋水姑娘實至名歸。
彆說是花魁,便是宮裡頭的娘娘也當得。
雅蘭公主被扶著坐上了花車,沿著城南的十八巷子遊了一遍,下九流自然有下九流的快樂,即便是那些達官貴人也想來湊這個熱鬨。
晚上芸香閣第一次門口聚集了這麼多的人,華燈初上,將一座花樓裝飾得分外璀璨。
花樓裡最頂層的暖閣裡,蕭威掐著雅蘭公主的脖子將她狠狠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陰戾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她。
雅蘭公主一顆心狂跳了起來,身體微微發抖。
時隔六年,她還是控製不住的自己心底的恐懼。
忘不了那個血腥的夜晚,外麵傳來她的族人的慘嚎聲,求饒聲,父王的血順著森烈的風刮進了帳篷裡。
她在帳篷中被眼前的男人折磨羞辱了整整一個晚上,她以為自己活不了了。
他強迫她對著帳篷口父王的屍體,殘肆的淩辱著她。
沒想到他竟然對她動了唯一的惻隱之心,將她放了,還說給她一炷香時間,一炷香後他親自帶著人捕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