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已經寫了半個時辰,嗓子有些乾澀,這一次感染風寒好了之後一直嗓子不太利索。
她下意識將桌子上的茶盞拿了起來朝著丫鬟的方向遞了過去,頭也沒有抬起來,依然盯著賬冊,隨即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探了過來,接過了金枝手中的茶盞。
要溫一點的還是熱一點的一道男子沉穩的聲音傳來。
金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慌亂之中,手中的賬冊都被帶到了地上。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麵前站著的趙朗,著實嚇了一跳。
趙朗眉頭微微一挑,今天他穿了一些玄色繡銀紋的長袍,像是一個清閒的富家公子哥一樣,全然看不出武將的狠厲冷冽來。
趙朗沒想到自己進來居然將妻子嚇成了這個樣子,瞬間有些尷尬。
他抬起手緩緩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有這麼嚇人嗎抑或是你背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趙朗這個話說完以後,自己都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僅僅是和這個丫頭開個玩笑而已,卻不想這個話說出來後金枝緊張無措的看著他。
金枝沒想到趙朗這麼晚了,居然來這邊看她
以往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隻是自從從長公主府裡出來以後,趙朗拉著她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多。
如今他突然來,金枝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些日子金枝對趙家儘職儘責,將趙家那些繁瑣的事務處理乾淨,照樣才能在南大營好好練兵,怎麼就成他做了虧心事了
金枝眼角稍稍有些淚意。
趙朗頓時慌了,搶上一步,抬起手將她眼角的淚擦去。
金枝更是慌的不知所措,抬起手抓住了趙朗的胳膊,趙朗眉頭擰了起來,臉色漸漸變得整肅。
他凝神看著金枝道:是我不好,嚇著你了,我這人你也曉得我說話不把門。
金枝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趙朗在她麵前第一次低頭,她一時間有些無措了起來。
趙朗在軍中是個糙漢子,從來沒有和女子打過交道,此番心裡頭團著一團火,熱辣辣的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甚至彼此的感覺還甚至有些尷尬。
他轉過身,一屁股坐在了金枝的床榻上。
金枝慌了神,瞧不出趙朗這是個什麼意思,她忙走到門口想讓丫鬟進來服侍卻被趙朗喊住了去路。
做什麼去回來!
金枝忙摸出小本子,刷刷寫了幾筆遞到了趙朗麵前。
上麵寫著一句話:將軍且在此等候,我讓丫鬟進來服侍你。
不想趙朗看了金枝的小本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搶過小本子,將那頁紙撕了下來,團成一團丟到一邊。
隨後抓著金枝的胳膊,一拉一扯,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簡直頓時慌了忙,想要掙紮,卻被趙朗死死按住。
男人英俊的眉眼近在眼前,眼神裡帶著幾分熾熱。連呼出的氣息都有些重了。
趙朗吸了口氣定定看著金枝道:彆動,今晚咱們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