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下定了決心,忙一把握住顧九齡的手低聲下氣道:我也不是懷疑,隻是好奇罷了。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算了,這件晦氣的事情咱們不說且回睿王府去,如今段家估計是垮台了,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不是喜歡錢嗎
這一次為夫幫你分贓,分一大堆的錢回來,喜不喜歡
顧九齡抬眸看向身邊笑意盈盈的男人。
段家可是一塊肥肉,這一次段家倒了以後,段家所掌控的那些地盤,段家這些年的錢財都會落進他人之手。
如今不管是皇帝,還是其他家族,亦或是新崛起的那些新貴都死死盯著段家這塊肥肉,隻等段家徹底粉身碎骨之後,他們便會撲上來。
這期間自然少不了睿王府的好處。
顧九齡笑了出來:要啊,自然要,誰還和錢過不去。
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那笑容都是陰險的,很是搭配。
這邊顧康乘著馬車來到了郊外的南山書院。
自從上一次那一場禍端以後,溫先生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
這些日子加上酷暑來襲,溫先生已經很少來上京自己徒弟的院子裡住著,而是在南山書院裡避暑。
馬車很快停在了南山書院的後門,顧康頭上的鬥笠稍稍壓低了幾分,在一個書童的引領下從後門走進了南山書院。
顧康這些日子會見溫先生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他現在在隆慶帝身邊成了一個大大的紅人。
人紅是非多,盯著他的眼睛也已經增多了,稍有不慎他們之前所做的那些局就會全盤皆輸。
顧康早已經猜出來,自己外祖父的死怕是和隆慶帝有關,本來那天晚上他可以將隆慶帝交出去。
可是拿隆慶帝和段家權衡,他覺得隆慶帝還不到死的時候。
隆慶帝是一枚很好掌控的棋子,而段家也僅僅才是開始。
顧康急步進了溫先生的房間,剛繞過屏風就聞到濃濃的藥味。
顧康心頭微微一顫,溫先生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他幾步走進了內堂,撲通一聲跪在了溫先生的麵前。
溫先生身上披著一件棉質披風,身形又瘦了一圈,靠在床榻上拿著一些國策論在看。
他放下書冊,拽著顧康的手將他緩緩扶了起來,讓顧康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溫先生是不是身體最近又有些難受,怎麼不與我說徒兒馬上派醫官來,顧康急聲道。
溫先生淡淡笑道:不必麻煩,我已經老了,也該是身體差勁的時候。
這一局我們贏了。
溫先生眼裡掠過一抹亮色,看向了麵前自己的得意門生,心底更是多了幾分擔憂。
康兒,你也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如今你太顯眼了,怕是會有大麻煩找來。
賈康點了點頭:多謝師傅提醒,隻是段家人如今被關了起來,徒兒今日前來問師傅,這段家怕是垮了吧
卻不想溫先生緩緩搖了搖頭:非也,段國公還在,段家的其他子弟也還在,寧安太後還在,這段家還真的垮不了。
顧康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了溫先生:先生,段家都已經造反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垮嗎
溫先生緩緩搖了搖頭:差一點火候,你得去大理寺找一下,找一下七年前七殺穀的那個案子。
七殺穀顧康心頭咯噔一下,怎麼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七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