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的一番話說得四周圍觀之人具是紛紛抽氣,太平鼓的鐵釘子那可是要人命的,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今趙朗不光要滾鐵釘子,甚至還囂張得要再加幾道釘子,說是滾著舒服。
聽聽這說的還叫人話嗎
蕭胤眉頭微微一蹙,他此時倒是也鬆了口氣,趙朗主動站出來倒是比金枝出麵還安全一些。
隻是四周還在叫囂的那些文臣們,就像是蒼蠅一樣令人生厭,看來最近一段兒時間對付他們的手段還是有些輕了。
若不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早就痛下殺手了。
蕭胤咳嗽了一聲剛要開口幫趙朗開脫幾句,畢竟是金枝的丈夫,對金枝當真是情深意重。
不想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趙朗卻是看著他緩緩道:睿王不必再說什麼,規矩就是規矩,今日我趙朗敲太平鼓都認了。
睿王爺不必再替我求什麼恩寵,免去了滾釘子的規矩,我們南齊的武將不是那麼不講規矩的!
先前我夫人來這裡敲太平鼓,你們一口一個規矩,如今老子就按照你們的規矩來!不!你不是說我們武將投機取巧,處處壓你們文臣一頭嗎
好!今日我趙朗滾鐵釘子的時候,多滾兩道!這一次堵住你們的嘴!
蕭胤本來想幫他說話,不想被這個愣頭青直接將話頭堵了回來。
他便由著他去。
四周的那些文臣倒是說不出話來,趙朗固然是武將,可滾鐵釘也不是鬨著玩兒的。
何況是再加兩道鐵釘,即便是他們再怎麼吹毛求疵,都找不到絲毫的理由阻攔。
趙朗揚起頭看向不遠處的護衛:上鐵釘,老子滾完後還要遞狀紙申冤!
一旁早已經看呆了的皇家護衛眼看著事已至此,忙帶著幾個護衛將鐵釘鋪到了地上。
趙朗二話沒說直接躺在了鐵釘上,硬生生多滾了兩道,鮮血瞬間滲了出來,他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滾完了釘子,趙朗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
之前那些滾過鐵釘子的人,這麼一出子下來,都暈死了過去。
趙朗卻是緩緩從地麵上自己爬了起來,到底是傷得很重,竟是打了個踉蹌,差點兒摔倒,還是穩住了步子。
趙朗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抹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血跡,笑容有些桀驁不馴的邪魅。
趙朗今日要替七殺穀冤死的青龍軍將士們申冤!
他直挺挺站在那裡,沾著血跡的手緊緊攥著鼓槌,狠狠敲在了鼓麵上,每一下都振聾發聵。
趙朗一邊敲鼓,一邊將多達數頁的申冤書一字不差的複誦了下來。
四周的百姓越圍越多,此番聽了趙朗複誦的申冤書,頓時低聲議論了起來。
天呐!當年七殺穀被攻破,難道真的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居然朝中有內鬼與北狄人勾結
我就說嘛,北狄騎兵一向都是睿王爺的手下敗將,怎麼那一次反倒是支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