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荔:“哦,那你走吧,我要睡了。”
蕭隨:“……”
他被氣笑了。
這會兒蕭隨反而不急著走了,他好以整暇地抱著雙臂,語氣低沉:“那我要是想住呢?”
時白荔一秒都沒猶豫:“行啊。”
她看了看腳下的地板,欣然點頭。
“哥哥,這地板挺硬,適合你打地鋪。我跟你說,睡硬床有助於腰背,男人的腰可不能出問題,你年紀也不小——”
回答她的,是蕭隨果斷離開的背影。
哎。
哥哥還是那麽沒有幽默感。
她的玩笑曲高和寡,無人理解。
時白荔聳聳肩,憂傷地拿著睡衣去洗澡了。
……
這一夜時白荔睡得很香。
新家地處郊區,十分安靜。早晨隻有幾隻鳥在清脆啼鳴,壓根吵不醒深度睡眠的她。整個頂樓都開著恒溫和新風係統,安逸又舒適。
房間內都用的隔音材料,她美美一覺醒來,才發現外麵的房間已經擺滿了她列出來需要的東西。
廚房裏飄香四溢。
家裏的大師傅探出個頭來,笑嗬嗬:“小姐起來啦?吃午飯嘛?”
吃!
時白荔美滋滋地把飯擺在了落地窗邊,一邊看著遠山美景,一邊享受美食。
大概是收到了消息,吃到一半蕭隨就上來了。
他眉心微鎖,看上去忙碌了一早上。
“等會要出去逛麽?”
園區地方不小,而且這裏都是蕭隨的人,放時白荔在裏麵隨便逛逛走走還是沒問題的。
他也能放心。
不料時白荔直接拒絕:“不。我要衝浪。”
蕭隨:“……行。有事叫我。”
然而一天下來,別說電話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蕭隨發過去個問號,也半天沒回答。
等蕭隨忙完時,已是半夜十一點了。
時白荔仿佛徹底忘記了蕭隨的存在。
又或者……她回複不了了?
雖然心裏知道這地方很安全,不可能出事。但蕭隨此刻就像是得了重度強迫症,一定要一遍又一遍地確認。
蕭隨心底戾氣叢生,躁動不安。
他根本等不及回去,立刻打電話問起頂樓的傭人。
“她呢?”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傭人卻很懂他在問誰,立刻回答:“時小姐在房間裏,很安全。”
“……嗯。”
心已然回落了一半。
戾氣逐漸平複。
但蕭隨又想起她一整天毫無動靜的事,微微皺眉。
“她……還好麽?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雖然來到這裏這是時白荔主動要求的。但人是社會動物,被鎖在一個地方必然會十分不適。
蕭隨現在有太多事要安排,不能一直陪伴時白荔。
一想到時白荔那平時翻天覆地的性子,此刻居然可能蔫蔫地縮在房間裏,後悔跟著他來到這兒……
蕭隨不免呼吸一窒。
傭人:“應該沒有吧?小姐一直在房間裏打遊戲,挺開心的?”
她把電話拿遠了一些。
很快時白荔的遙遠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了過來。
“三殺!嘿呀——真羨慕你們有我這麽牛逼的隊友啊!”
語氣歡快熱烈。
仿佛身臨其境。
蕭隨:“…………”
蔫蔫縮在房間的想象秒消失。
但……
他怎麽更不爽了呢?
“嗯。有任何情況叫我。”
傭人謹慎地點頭:“明白的蕭總。我們會看護好時小姐的安全的。”
她看了一眼門外和樓下層層疊疊的保鏢,內心吐槽。
安保到這個份上,時白荔能有一毫米的危險她倒立洗頭!
搞不懂你們有錢人的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