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隻有一點點台燈的光亮照著，他抱著徐歲寧的時候，發現她眼睛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陳律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道：“奶奶一直念叨著你，今天怎麼也沒有上去看奶奶？”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好像在自己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她那亮晶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然後她說：“我要睡了。”

陳律覺得好笑，問道：“你是對奶奶有意見？”

“沒有。”徐歲寧說，“沒有，奶奶也不一定有那麼想見我。”

“奶奶天天都惦記著你呢，怎麼會不想見你。”

是了，徐歲寧現在回過頭去想，陳律每一次，幾乎都會在她麵前提奶奶念叨著她之類的話術，所以她才會覺得，奶奶對她這個人，還是很喜歡的。

她沒有再說話。

就是在陳律提起“備孕”這類字眼的時候，她有些煩躁的說：“能不能不要提了，我真的困了，要睡覺了。”

陳律頓了頓，從她身後抱住她，道：“歲歲，是不是心情不好？”

徐歲寧是真的懶得回答他，索性就裝成自己已經睡著了。

不過這一裝，她還真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律就喊她起床了，她賴床沒起，他便俯身折騰了她一陣子。

“你真的煩死了！”徐歲寧正好睡呢，起床氣都被折騰出來了。

陳律笑道：“起床，今天約了醫生，我們去醫院。”

徐歲寧睡意醒了一大半，她掀開被子看著陳律：“婦科醫生？”

“嗯。”

徐歲寧有好半天沒說話，然後說：“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