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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草,馬兒怎麼能跑起來?

曾家輝打電話向陳大平救助,陳大平說這是市政府的職權,你應該找市長蔣百年才對。曾家輝隻好把二級公路招標的事作了詳細彙報,陳大平聽後是沉默無語,半響才道:“大年公司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想想辦法吧。”

“謝謝陳書記!”

他掛下電話,不免疑慮起來,難道這個公司還不僅僅是關係到蔣百年?以陳大平的口氣都說不簡單的話,至少牽涉到了省裡的領導,會是誰呢?

他猜不到,也就懶得去猜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機械設備的燃油問題,可他目前除了耐心的等陳大平電話之外,不沒有想到彆的辦法。

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沒有等到陳大平的電話,回棚戶食堂吃了晚飯過後,倒是接到了一個陌生人打開的電話。

“想要柴油嗎?”

曾家輝聽不出聲音是誰,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隻說了那一句話就掛掉了。曾家輝想了想,將電話回撥了過去,可對方關機了。他雖然納悶,但卻是無可奈何。

半夜的時間,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隻不過這一次的聲音冰冷了些。|對方說道:“你怕丟官嗎?”

“你要乾什麼?”

曾家輝這一次沒有問對方是誰,因為前一次問了人家也不回答,他不難猜想對方屬於哪一個陣營的人,擺明了與柴油有關,柴油的事又與工程有關,工程又與大年公司有關。人家這樣打電話來,也是挑明了不故弄玄虛,目的隻有一個,提醒!警告!

對方還是沒回答就把電話掛了。曾家輝再撥過去,又關機了。

柴油的問題還沒解決,自己卻又似乎惹禍上身了。該來的遲早要來,他懶得去多想,想也沒有什麼用,還是靜待市委書記陳大平的協調吧,有了結果再說。

迷迷糊糊地睡到天快亮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起,還是那個號碼,他掐掉電話,不接算了,反正接了對方也不回答你。

電話繼續響起,他看了再掐,可掐了又響起來,如此幾遍,曾家輝隻好接通電話,憤怒的道:“打擾我睡覺了!”

“你怕死嗎?”對方的語氣比先前兩次更冷。

曾家輝怒極反笑,道:“很怕!”然後他主動掛掉了電話,這一次對方沒有再打過來,曾家輝猜想這個電話暫時不會再打過來了。

他也沒了睡意,回想了一下這三次電話,對方隻說了三句話,而且是毫不顧忌的直接將自己的思路引到大年公司去,所為何來?

想到這裡,他立即撥通了交委主任盧衝的電話,道:“今天最後一個標段是不是要開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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