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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不凱不敢打馬虎眼,老實的道:“是我的兄弟親眼所見,江帆還叫曾家輝為大哥。”當然他不會說江帆說了什麼話,什麼應該彙報,什麼不應該彙報,組織部長還是心中有數。政途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再是一個陣營的人,也得有自己的小九九,防備再所難免。

“什麼時候的事?”感覺魏豐華有明顯的警覺。

“就在今天晚上,他們還是專程在我兄弟的餐館裡吃的晚飯”他兄弟在京城開的餐館,魏豐華去過多次,項不凱沒有隱瞞這個的必要。他這樣說,也充分表明他從中想到了點什麼,魏豐華自己豈能不想,當然得想,自然也能想到?

“哦。”魏豐華沉思了一下,然後直直的盯著項不凱,好半的功夫,才問道:“江帆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你,或者說有什麼暗示性的語言轉達給你?”

這是個關鍵性的問題,這對魏豐華的調整判斷很重要。因為:一是江部長很清楚自己跟省委書記高天成打了馬虎眼,一度讓高天成覺得省長是什麼都支持省委書記,甚至在平起縣爭取城市規劃、鐵路建設方麵,他還全力支持高天成的意見,讓高天成誤了一把。但江部長早就看出來了,一次偶然見麵還點了幾個字,他是記憶猶新,一度也心驚膽戰過。二是項不凱雖然是省委組織部長,但表麵上是儘職服務於省委書記,暗地裡卻是省長的心腹,這一點江部長也是清楚的。如果說有什麼話帶給項不凱,換言之,也是從旁敲打自己這個省長。三是他早就聽說江部長有一個愛子江帆,雖然人不入仕途,但心智、操作手段都絕不亞於地方上的重要官員。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定程度上還是來自於其父的點撥,充當了江部長的代言人,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問題。

顯然項不凱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的道:“江帆隻是個自由人,據我所知,江部長平常對他管束似乎很嚴厲,也沒見過他打著部長的旗號行為處事,我們隻是需要一定程度上稍作考慮而已。”

魏豐華不滿的看了項不凱一眼,道:“這隻是外界的看法,表像上的東西你也信,那在舟山誰不說你是省委書記高天成的心腹愛將?實際上呢,咱倆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倒也是,項不凱想了想,隻得道:“江帆隻說過一句話,說舟山省的項部長應該忙得不可開交,可忙又沒去京城,那要麼是原動未動,要麼就是下去了。”

魏豐華皺了下眉頭,道:“真是這麼說的?”

項不凱點頭道:“千真萬確,這是原話。”

魏豐華這回沉默的時間很長,他不得不想,江帆一個小年青人豈會如此無端地評論一個省委組織部長,項不凱自然會轉述給自己,如果是讓自己原地不動,拿還得瑟個什麼勁,搞不成省委書記,那自己還乾什麼?如果是下去了,估計也就是人大政協養老的意思吧。這話絕對不是江帆一個小夥子能隨便想到的,他也做不到,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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