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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梁好然停頓了一下,在曾家輝推到麵前的煙盒中抽出一支軟中華,點燃吸了一口,有些痛心疾首之態。

看著梁好然的表情,曾家輝不管他是表演,還是真後悔,隻是明白一點,那就是在官場,權力決定一切,一個紀委書記,在南陽一邊倒的情勢下,想做的事情做不了,能做的事情不敢做,意見無人采納,說話沒人聽,身不由已者大有人在。

他微微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地道:“朝聞道,夕死可矣。梁主席今天能說這句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梁好然神情有了細微變化,沉默幾秒之後,道:“曾書記,南陽的發展道路上荊棘密布,行進是崎嶇坎坷,可不是想像的那麼輕鬆。”

“哦,是嗎?”曾家輝正色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作為南陽市委書記,我不披荊斬棘,不縫山開路、遇水搭橋,還靠誰?這是職責所係,我既是責無旁貸,也是義無反顧,走不過去,就將這一多斤撂在南陽算了。”

梁好然聽說這一席大義凜然的話,也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曾家輝的強烈責任心和熱血沸騰勁,不由內心欽佩不已,道:“如果你早到南陽幾年,我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一定會與曾書記並肩作戰,支持到底。”

曾家輝笑道:“梁主席,你才四十多歲,何苦如此悲觀,到了政協就養老?我想你一定不甘心吧?如果我的猜想沒錯,有人早就想給你換碼頭了,對吧?”

梁好然一驚,他以為曾家輝已經知悉他的背景,問道:“曾書記如果不追究以往,梁某感激不儘。”

以省委常委的權力,挪動一個地級市的副職乾部,當然不是難事,可問題是,如果這個乾部本身有問題,而且有人要翻出陳年舊帳,不管你調到哪裡,都免不了最終下課的結局。

曾家輝嗬嗬一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搖頭,道:“梁主席,我剛到南陽,你就在常委會上使了一回絆子,你想我會輕易的放手嗎?實話說吧,我有時大度,有時也記仇得很,這樣就讓你,想得撇脫。”

“那你想怎麼樣?”梁好然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曾家輝淡然無語,喝了一口茶,看著梁好然,心道:你今天絕不是為這事而來,因為憑什麼讓我不追究你的所作所為呢?你自己心中應該早就思量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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