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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衛東在家擺了酒宴,專程請曾家輝做客,自然是為了感謝他解救老婆李梅的盛情,同時也是為了他能對自己既往不咎、網開一麵的感恩,如果曾家輝真要計較起來,他相信的結果不會比副市長邵軍好到哪裡去。

當然,還有其他原因,木縣公安民警六把槍、南陽五十幾名地痞流氓圍攻,都沒能傷曾家輝一根毫發,不管人家是怎麼乾的,留給衛東的隻有忌憚,兩個縣的縣委書記崗位調整,他主動收斂脾氣,積極的領會曾家輝的意圖,儘力做到了密切配合,一定程度上也為曾家輝實現和平掌控南陽大局,儘了棉薄之力。

官場上的酒宴多了,在家顯得更加真誠。

衛東的示好,曾家輝也樂意接受,欣然應允。

周六下午,一番溜躂閒逛之後,曾家輝帶著鐵鋒,出發去了衛東的私人小宅,當然一路上還是少不了耽擱,沿途無法遊山玩水,但看一看城市麵貌,心中想像一下未來的發展景像,那是免不了的,時不時惹來幾眼火辣辣的美女眼神,迎麵飄過一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曾家輝挺享受這一刻的光景。

他這一享受,衛東夫妻倆就有些吃不準了。看看時針已經快指到6點,李梅和衛東站在門口,仍然不見曾家輝的蹤影,李梅不禁皺起了眉頭,道:“老衛,你說曾書記今天會不會不來了?”自從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內心對曾家輝是既感激萬分,又害怕不已。

她一想到自己讓人綁在黑屋子幾天,吃的是盒飯、喝的是涼水,絕大多數時候是矇著眼睛,嘴上還咬著毛巾,想想那日子就惡心、膽顫心驚、噩夢連連,得益於曾家輝的解救,才獲得自由與新生。同時,想到那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那個漆黑的夜晚,無聲無息的就全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這是什麼力量?她是生怕自己夫妻倆與曾家輝再拉不牢這層關係,要是也像冉金高、陸不平那樣,步其後塵,就全玩完了。

衛東倒是沉得住氣,道:“他說來就一定會來。”他心中竟然莫名的堅信這一點,不由暗自歎氣:I服了YOU!

“好像是他來了?咦,咋走路呢?”李梅突然掂著腳,向遠處走來的人影指了指說道,在她的想像中,曾家輝應該坐著南陽一號車,弛騁而至,那樣才符合他市委書記的身份嘛。

“哦,還真是他。”衛東也看到了,向前走幾步迎了過去,曾家輝笑著過來,跟衛東握了握手,又對李梅道:“嫂子,叨擾來了。”

李梅趕緊道:“曾書記,您能來是我們的榮幸,快請進屋坐。”她一臉笑容,一邊帶著路向屋內走,不過心中也悄悄的咒罵曾家輝陰險,看上去年齡比我們家老衛小那麼多,官職卻淩駕於老衛之上,搶了原本可能屬於自己老公的位置,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夫人也沒做成,可偏偏來了之後,老衛這個地頭蛇咋就還鬥不過他呢,冉金高、陸不平也全“惜彆”了,這個曾家輝狠著呢!

熱情的被迎進屋,曾家輝見隻有自己唯一是客人,隻好跟衛東聊起天來,鐵鋒則四處轉悠了開去,表麵上是在參觀房屋結構、欣賞花鳥池魚,無所事事的溜蹦達轉悠,但他的眼神出奇的銳利,每瞧一處都是十二分的認真仔細,內行一看就知道又搞上偵察工作了,南陽市危機四伏,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李梅泡了茶,端到曾家輝麵前的時候,曾家輝謝道:“嫂子太客氣了,聽說你的磚廠又恢複了生產,不知道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耽誤,有沒有大的影響?

“謝謝書記關心。影響是有的,但問題不大!”李梅笑道。曾家輝這一關心,倒讓她心裡拔涼撥涼的:拜你所賜,你不來生意火得鋼鋼的,你一來就是自己找人砸、你又斷銷路,沒影響才怪!可她臉上還得做出笑容,表示不關事,甭提有多彆扭了。

“那就好,正常經營雖然利潤低於以往,但不擔驚受怕,日子也就更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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