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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攆他走?”曾家輝淡淡一笑,道:“那倒沒有那麼容易,我也還做不出那等事來,不過年底的人代會要是沒人選這樣的市長,就另當彆論了。”

白春風道:“書記真會開玩笑,有哪一級選舉之前,上麵不叫地方上要全力保證實現組織意圖?恐怕人代會還沒準備好,省裡就要先給我們開思想動員會了。”

曾家輝擺手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回去主動與他進行工作溝通,自己的工作也大膽一點,一切以工作大局為重。我要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偏離航向最終勢必觸礁!”

“我儘力吧。”

白春風的話有些底氣不足,一個市裡有市委書記撐腰,誰都應該去大膽工作,什麼人都不會怕,可他白春風並沒有覺得這樣就輕鬆起來,就可以無視市長的存在。他知道淘少雄敢這樣做,也有他自恃的資本,有些事情即便是在常委會上翻不起浪,但實際執行中,如果市政府拖拉起來,那不但決策得不到落實,反而會產生許多負麵問題。從某種程度上說,可不能小看一個市長的作用,哪怕他暫時還沒有表現出真正的強悍,但曾家輝畢竟不可能在南陽呆一輩子,如果他走了,淘少雄遲早會強悍起來。

他不是害怕,而是為當前的局麵擔憂!

白春風自然是曾家輝的忠實追隨者,當然能感知到他在擔心什麼,他們都知道淘少雄是有背景的,後麵有人給他撐著腰,你不給他麵子,就是不給常務副省長的麵子,跟他鬥起來,就是跟常務副省長卯上了。而且最讓人憂慮的是,曾家輝剛與衛東鬥罷,占了上風,降服了衛東,現在衛東又讓省裡給調走了,外人一直以為是曾家輝逼走了他。如果淘少雄來之後,兩人又鬥起來,不管能不能占上峰,人家都不吃那一套,鬨崩了袁清自然會幫他說話。而對曾家輝來講,就有些授人以柄了:一個市長與你和不來,換一個來,你還是跟他和不來,省委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所有不和都是你的原因,你是一個跟誰都和不來的市委書記。

眾口礫金!你不擔憂不行。

“彆想那些沒用的東西,把南陽發展起來才是硬道理。如果一個人連鬥爭都沒有勇氣,總是怕這怕那,怕得罪什麼領導,怕丟烏紗帽,那就什麼事也不用乾了。”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否則,為什麼總有那麼多改革方案提出來,卻遲遲不能實施?很大的原因就是考慮得太多,擔心得太多。

人之常情,官場的通病!

離開市委書記辦公室,白春風搖了搖頭,有一些沉甸甸地感覺,他覺得跟淘少雄的關係,處理起來肯定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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