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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明這次倒沒再陰陽怪氣,點頭當先往酒店走了進去。

午餐就曾家輝一對一的陪同彭明,連陸小東也沒有通知,駕駛員則另作了安排。菜點得不多,但很精致,酒自然是要喝的,人少,但不影響接待程序,一切按部就班。

酒過三巡,曾家輝邊吃邊把盧原的一些工作情況作了簡要彙報,這是一個地方上的領導乾部必須向上級領導的彙報程序,儘管彭明退休了,但人家是老領導,曾家輝還是堅持這樣做,不想落人口實。

彭明聽著,一直沒插話。直到曾家輝說完,他才漫不經心的道:“曾書記,我是一個行將就木的退休人員,不會跟你探討工作上事,也不會參合地方上的事……”

“難得彭省長如此開明啊。”

曾家輝沒明著說什麼,但心中並不認同彭明的話,什麼叫“不參合”,你不就卷入了袁清對曾某人的算計之中了嗎,可這話哪能說出口,他也不會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他端起酒杯,舉向彭明,“彭省長,今後多給我們基層乾部提提意見,你以前工作的寶貴經驗也請不吝賜教…”

彭明年紀雖大,但還是非常善飲酒的,搖頭一笑而過,然後舉杯一飲而儘。

兩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見吃得也差不多了,曾家輝親自給彭明舀了一碗湯,放置到彭明麵前,然後開口提起了一件事,“彭省長,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機會向您報告。”

“什麼事?”

彭明狐疑的看了曾家輝一眼,他沒覺得一個市委書記會有什麼事向一個退休乾部“彙報”的,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於是謹慎的道:“曾書記有話不妨直說,對我這個老頭子不用有些於心不忍。”

狐狸還是老的比較狡猾。

曾家輝掏出煙來,敬了一根給彭明,並低調的給他點上,然後才自己點了一根,輕輕吸了一口,淡定的道:“原盧原市委秘書長彭起華,雖然是一個已經去世之人,但涉及他的案子,還沒有完全了結…”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輕輕的彈了一下煙灰,眼睛無意識的瞟了一眼彭明。

彭明沒有插話,但眼皮明顯的一挑,也裝著彈了一下煙灰。

曾家輝把握著時間節奏,慢慢的繼續下去,“已經查證的情況表明,彭起華當初任市委秘書長之前,擔任過市政府秘書長,還代理了一段時間的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現在初步證明,他在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期間,私自動用了一筆七百餘萬元的資金,這筆資金也沒再進入公家的帳上……。”

曾家輝在彭明麵前提起這事,並非興趣使然,也不是沒事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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