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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海軍又拿起一張紙條說:“我麵前的桌子上也放著一張紙條,也不知是那位同誌放到這兒的。我給大家念一下:廖組長,我們審計廳長秦小川以前就在省高速集團工作過,這事兒是不是與他有關,如果有關,你打算咋辦?會不會借機把他拿下,你這個臨時主持審計廳工作的組長就把廳長取而代之了?”

會場上的同誌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倒是一旁坐的副廳長童大年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故作生氣地敲打起了桌子,道:“對高速集團的事,大家平時不是很有說詞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廖組長讓你們大膽說話的時候,全變啞巴,一句也不吭聲了?”

眾人仍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仍沒一個人站起來接話。

廖海軍心知肚明,淡淡的笑道:“行了,童廳長,也彆太難為同誌們了,我知道大家不說話的原因。為什麼呢?因為我來審計廳主持工作是臨時的……兩個方麵:一個方麵是怕說錯了話,秦廳長回來之後找他們秋後算帳。第二個方麵是大家眼睛在盯著我,我也知道大家在揣摩我的態度。這紙條上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問我咋辦呢,我看啊,這紙條寫得好,我很佩服寫這張紙條的同誌。要是換了我,也會寫這種紙條。是呀,你廖海軍一個臨時負責人,你以為真讓你當三江省的審計廳長麼,而且還想踩著彆人的肩膀往上爬,你真敢那麼去做麼?上麵讓你來,那是表示要查,可你是虛晃一槍做做樣子,還是動真格的,同誌們也拭目以待呢?就算是你廖海軍要動真格的,這牽扯的人那麼多、涉及的麵那麼廣,能不能查出什麼?查出什麼了又怎麼收場,這都考驗著你呢。不過,我已經給你們說了,我來之前省政府的曾省長已經代表組織上找我談過話了,提出了工作要求……省高速集團這件事是一定要查的,不管有多大困難,不管涉及到誰,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特殊背景和後台,都要一查到底,這是審計職責所在。”

他再次抬出了省長曾家輝。

根本沒提及省委,也沒省委書記萬東良什麼態度。隻說是省長代表“組織”,這讓下麵的人理解不透徹,但他的一番正氣凜然、擲地有聲的話說完,下麵的人卻是為其鼓了掌,明顯要比廖海軍剛進門時掌聲熱烈許多。

童大年的嘴角浮起了意味深長的淺笑。

下麵有職工在小聲的議論和讚歎:“看看審計署下來的人,就是有水平。”

會場稍為安靜一些之後,廖海軍語氣更加凝重:“大家這次鼓掌可是不懷好意啊,你們這一鼓掌,我就沒有退路了,我這個審計署下來的小兵,就完全像你們下象棋時的過河卒子一樣,恐怕就隻能向前、再也不能回頭了……”

他如此一說,大家笑了起來,一直籠罩在會場上的低沉之氣一掃而空…。廖海軍這才把來審計廳之前想的如何開展工作的想法在會上慢慢的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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