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不是說喜歡我的人排到北極了嗎?”俞意揚起一抹笑,故意答非所問。
江承聿側過身來,還是那般玩味的語氣:“你是說莫宗南?易清和?還是吳越……”
俞意打斷他,“我有什麼選擇就不用江二少操心了。”
“我總要關心一下我的未婚妻。”他伸手想要將俞意散落的發絲撥回她耳邊,刻意強調“未婚妻”這幾個字,臉上掛著不正經的笑。
未婚妻這幾個字讓俞意更加煩了,胸口似有一道氣堵著。她偏了一下頭躲開他的動作,“江二少是想要親自選一頂綠帽子嗎?原來江二少還有這種癖好啊。”
俞意一向溫婉端莊,像一隻優雅高貴、歲月靜好的白天鵝。隻是鮮有人知,天鵝也是會攻擊人的。一旦天鵝被激怒,它就極具侵略性,會主動發起攻擊,拍打著巨大的翅膀朝敵人衝過去。
江承聿一下子噎住了,他第一次見識到天鵝攻擊人。他完全沒想到俞意竟然懂這些亂七八糟的,更沒見過俞意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
短暫的沉默後,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臉上還是不正經的笑,沒皮沒臉地將話題往不可描述裡帶,“我沒有,不過如果你有興趣,我樂意奉陪。”
他邊說邊再次伸手,想要觸碰到俞意散落的發絲。
這次,俞意伸手打掉他的手,側目看了他一眼,“沒興趣。”
眼神冷冷的,聲音也冷冷的,比今晚的氣溫還要冷。
她不想和他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冷下聲來補充道:“我對你,對和你結婚都沒興趣。”
江承聿收回手,似是無所謂,“那也沒辦法,隻能委屈俞大小姐了。我們就開放式關係,懂吧?逢場作戲,互不乾涉。”
逢場作戲的表麵夫妻在他們這個圈子太正常不過了,更何況還隻是表麵未婚夫妻。
見他識趣,俞意也配合,點了點頭,“好,逢場作戲,互不乾涉。”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說罷,江承聿也不再自討沒趣,拉開門走了。
這陽台又成了俞意一個人的一方天地。
可總是要回去的,俞意心想。
她正準備轉身的時侯,忽然聞到一陣煙味,夾雜著一陣咖啡香氣。市麵上咖啡味的香煙多數是濃鬱的甜膩的,而這陣煙味很淡,咖啡味更是若有若無,是讓人覺得冷冽的清苦。
她看向樓下花園,先是看到一點明滅的紅,那是夾在指間的煙。她立刻意識到——
有人!
借助昏朦的夜色,俞意慢慢看清了,是一個男人的輪廓,身形高大挺拔,寬肩窄腰大長腿,慢慢走向花園中心那棵銀杏樹,看著是從樓下的回廊走出來的。
男人閒庭信步,緩緩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吐出,煙霧隨著他的呼吸在空中慢慢散開,他的輪廓更模糊了。
他穿著深色的西裝,應該也是今晚的賓客。
似乎是感受到俞意的視線,那男人回頭看向她。
即使是在這個昏暗的夜裡,俞意仍是感受到了那男人直接的目光。視線撞上,男人的目光幽深,看不透裡麵有什麼情緒。
不知道他在樓下站了多久聽進去了多少。
豪門的婚姻,大家心知肚明的逢場作戲是一回事,若是被有心人公然擺到台麵議論就另當彆論了。
這個對視有點久,可能有十幾秒,久到遠超過了陌生人應有的邊界。她並未看出來答案。
她率先移開了視線,轉身往室內走去。
俞意回到人群中,隱約聽到一些竊竊私語。
“吳越旁邊那個極品大帥比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