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嬌故意說的聲音很大,前後排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有幾個漢子還笑夏夢嬌蠢笨,那挑煤就看看裏麵泥巴雜質多少,再看看乾的多還是shi的多,哪裏有湊那麽近的?
這又不是挑雞蛋,還要看看有沒有裂開的。
任由旁人取消,夏夢嬌露出貝齒傻呼呼的跟著笑了笑,也不說什麽辯駁的話,也不生氣。
大家調侃了幾句,倒是都不覺得她頂著那黑的像炭一樣的臉有什麽問題。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城門,夏夢嬌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她都這樣子了,司馬亦清應該認不出來了吧?
……
司馬亦清冷著臉坐在城門口。
周圍守城的侍衛皆是不敢大聲言語,生怕惹怒了神威將軍。
自從將軍來這門口“坐鎮”,已經換了十來次守城的人了,而且不少人都被貶去了邊境苦寒之地。
站在城牆上的守衛小聲問道:“將軍啥時候才走啊?”
“抓到林星兒才會走!抓不到大概一直會坐在這兒。”旁邊的守衛鬱悶說道。
“我現在寧可在城牆上站哨,也不願意下去檢查。”
“誰不是呢……”
兩人小聲說著話,突然,坐在下麵一身黑色暗紋華服的男子抬起頭。
一道如利劍般的淩厲眼神自下而上,精準落在了說話二人身上。
兩個侍衛被這犀利的眼神差點看的跪下,隻聽一道沉冷的聲音入了耳:“下次守城再廢話,明日就回家種田不用來了!”
“將軍饒命——”
下麵的守衛聽到城牆上站哨的二人突然跪地求饒,皆是一臉疑問。
隻見司馬亦清抬了抬手,道:“下不為例。”
“謝將軍大恩!謝將軍!”
城牆上安靜下來,周圍的空氣卻越發低壓。
無論城牆上還是城下沒有了半分聲音。
司馬亦清看著一個又一個進程的平民,一雙墨瞳越發深沉。
半個月了,難道她已經離開了水越國?
不可能,屬下報告她的行蹤並未離開陽城附近。
可若是沒有離開,她又在哪裏呢?
她若是沒有離開陽城附近,會進城嗎……
司馬亦清心中無數的疑惑,在看到走過來的一個黑臉少年時,突然有了答案。
“等等——”
守城侍衛攔住了夏夢嬌,盯著她的臉問道:“你這臉怎麽這麽黑?!故意抹的?”
東離立刻上前,道:“她是不小心蹭的。”
“不小心?!哪裏有那麽多不小心?!”守城侍衛不相信。
夏夢嬌立刻指著剛過了檢查的賣煤老頭,道:“我真是不小心,大人不信可以問問那位老板。我剛才湊太近了……”
賣煤的老者到算是有點義氣,立刻道:“大人,這位小哥真是不小心蹭到了。”
“不行,你去那邊把臉洗乾淨!”侍衛一絲情麵都不講,手一伸指了指不遠處放著的木桶,道:“洗乾淨,我就放你過去。”
“那水都成了泥湯了,怎麽洗啊……”夏夢嬌看著那渾濁的水,一臉不情願:“大哥,您要不將就看看?”
“這可不是將就的事兒,神威將軍就在那邊坐著,我若放了你進去,到時候將軍給我一個瀆職罪,我可擔不起!別廢話,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