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湖縣的淩晨,隨著車頭安穩了下來,也重新恢複了純潔的靜謐。</P>
“究竟怎麼了?”</P>
崔向東把她橫抱在懷裡,放在了車後座後,又找到她的鞋子,小褲褲啥的,幫她穿上。</P>
“我這雙眼睛,真該摳出來,讓你當玻璃泡泡踩了。”</P>
聲音沙啞的樓小樓,趴伏在他的懷裡,閉上眼開始給他娓娓道來。</P>
崔向東聽後,啥感覺?</P>
奈何水大畢業水分大,唯有一個“沃糙”來表達!</P>
怪不得,她又哭又鬨又撕又咬的呢。</P>
非得母豹那樣的咆哮著,讓人家化身野蠻人來對待她。</P>
原來她遭到閨蜜的致命背叛後,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她心中的悲憤。</P>
“哈,我還以為發生了多大的事呢。”</P>
崔向東哈的一聲笑,輕拍著她的後背:“搞了半天,我的夢中女神就為了這點事,要死要活的。”</P>
嗯?</P>
樓小樓一愣抬頭。</P>
她特喜歡聽崔某人,稱呼她為他的夢中女神。</P>
可這件事小嗎?</P>
“他在安慰我。”</P>
“就算他心疼專利不得不送出去,蒙受重大的經濟損失。暗罵我就是個十足的蠢貨,也要假裝毫不在意的樣子,來安慰他的女人。”</P>
“人生得此男人,婦複何求?”</P>
樓小樓心裡說著,就像最乖巧的貓咪那樣,再次慢慢伏在了他的懷裡。</P>
“你彆以為,我是心疼那個專利,還會在心中罵你,是個交友不慎的蠢貨。”</P>
崔向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嗤笑了一聲說。</P>
樓小樓問:“難道不是嗎?”</P>
崔向東正色回答:“當然是!”</P>
樓小樓——</P>
某男就是在作死,必須得咬死他!</P>
抗住這波利齒攻擊後,崔向東附耳低語:“小樓姐,隻要你能好好的。一個血壓計的專利,又算得了什麼?”</P>
小樓姐——</P>
臭男人,真會玩娘們!</P>
一句話就讓人家好不容易收斂的淚水,再次迸濺而出。</P>
必須得咬死他!</P>
足足一個小時後。</P>
車子再次恢複了平靜。</P>
崔向東開門下車,說:“你前麵走,我在後麵跟,送你回縣裡。”</P>
好噠。</P>
眼眸很亮的樓小樓,乖巧的點了點頭,啟動了車子。</P>
她在前麵慢慢走,他在後麵默默的跟。</P>
清晨五點。</P>
崔向東驅車和她並排停下,趴在副駕上看著她:“我目送你去家屬院。”</P>
樓小樓點頭:“崔向東。”</P>
崔向東回答:“我在。”</P>
“我要在這兒——”</P>
樓小樓嬌聲說著,左手食指用力往下一點:“紋上你的名字!”</P>
你要在哪兒,紋上我的名字啊?</P>
你倒是說清楚啊。</P>
怎麼不說清楚,就開車跑了?</P>
女人的嘴啊——</P>
崔向東不屑的搖了搖頭,拿起了電話。</P>
按照樓小樓提供的一個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P>
嘟!</P>
電話被秒接。</P>
不等崔向東說什麼。</P>
一個懶洋洋,病懨懨,慢悠悠的聲音,就從電話內傳來:“崔向東,我等你這個電話,已經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