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低頭,借著台燈光,看著左腳小腳趾上的那一抹嫣紅。</P>
沉默半晌。</P>
她才輕聲說:“恭喜你。”</P>
嘟。</P>
通話結束。</P>
樓小樓早就知道樓曉雅懷孕了。</P>
也知道她之所以休病假,就是為了生孩子。</P>
更知道她在生下女兒後,為什麼來電!</P>
“挺好。也許隻有這樣,才能算是給她那段自己作沒了的愛情,畫上一個不算太圓滿的句號。卻又在同時,迎來新的生活吧。”</P>
樓小樓想到這兒後,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即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P>
樓曉雅已經為她自己的愛情和婚姻,畫上了一個不算太圓滿的句號。</P>
她呢?</P>
她才剛開始動筆!</P>
樓小樓雙手緩步,神色淡然自若,微微踮著足跟,嫋嫋婷婷的走到了床前,把電話放在了床櫃上。</P>
她盤膝坐在了,此時已經滿臉冰霜的方臨瑜的麵前,拿起方臨瑜抽慣了的香煙。</P>
點燃一根後,卻放在了煙灰缸內。</P>
任由香煙自燃的青煙嫋嫋中,樓小樓說話了。</P>
“好吧,我攤牌了。”</P>
“我愛崔向東。”</P>
“剛開始時,不是愛,隻是一種原始的衝動。”</P>
“那時候他剛離婚,也有這種衝動。”</P>
“我們就是乾柴和烈火,在命運的安排下碰到一起後,就轟的一聲燃燒,一發不可收拾。”</P>
“送他香囊,僅僅是因為我被征服,此生隻會忠於他。”</P>
“刺字,則是因為愛!”</P>
“更是為了我樓小樓,在白發蒼蒼時,能像絕大多數女人那樣,享受到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P>
“我絕不會像你們這些人,所希望的那樣,讓我的最美年華,就此慢慢的流逝。”</P>
“我更不會像你一樣——”</P>
樓小樓和方臨瑜直視著,語氣很冷酷:“就因為你為了往上爬,嫁給了一個不能人事的男人!你就逼著你唯一的女兒,也嫁給一個不能人事的男人,為你爭取到家族利益後,再學你一輩子獨守空房。你老了,還有我來照顧你。我老了呢?我指望。”</P>
我指望什麼?</P>
樓小樓剛說到這兒,就感覺白光一閃。</P>
接著就覺得左耳邊,有炸雷響起。</P>
方臨瑜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P>
抽的樓小樓的腦袋,猛地轉向,嘴裡發甜。</P>
她卻沒在意。</P>
當媽的打女兒,和當爸的揍兒子,那都是天經地義事。</P>
她隻是抬手,擦了擦嘴角血絲。</P>
嗤笑:“媽,我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不是因為我早就看出,你當年逼著我嫁給秦衛兵時,是因為你要踩著女兒的終生幸福往上爬!而是因為,我可能偷看了你的日記,可能知道了你全部的秘密。扯下了我爸因在戰場負傷不能人事,你卻假裝很幸福的虛偽麵具。”</P>
“什麼?”</P>
方臨瑜渾身劇顫:“你,你偷看了我的日記?”</P>
“這有什麼奇怪的?”</P>
樓小樓聳聳肩,很隨意的樣子:“如果昨晚中午,我沒有偷偷溜進你的房間,找到了我小時候見過的那個日記本,看到了我媽成為樓家媳婦的人生經曆。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年來你其實,就像我和秦衛兵結婚的這些年來,始終不曾被男人碰過呢?”</P>
“你,你,你。”</P>
方臨瑜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著樓小樓的鼻子,話都說不完整了。</P>
“我見過那個讓你不擇手段、不惜代價也要殺回天東,要把他碎屍萬段的老男人了。”</P>
樓小樓慢悠悠的說:“而且,我還給他看了,我們母女倆的合影照。讓他看到了,我小腳趾上的胎記。”</P>
她說著把左腳抬起,在方臨瑜的眼前輕晃。</P>
方臨瑜下意識的看去——</P>
那個黃豆大小的胎記,在燈光下看上去,就像一個紅寶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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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榜最後三小時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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