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無比哀傷,甚至就連王老二這種沒多少人性的,都受到了她的感染。</P>
哎。</P>
試問天下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P>
不對!</P>
她是想嫁給一頭豬的。</P>
娘的。</P>
果然是腦子有毛病。</P>
老子差點信了她的鬼——</P>
王老二忽然明白了過來,抬腳把車門踢上,轉身:“走了。”</P>
就這樣,這個下午才出現在這個小縣城裡的女叫花子,就此不知去向。</P>
等待她的,將是無休止的工作。</P>
背著沉重的煤筐爬上來後,剛要休息下,就被監工給喝罵著,揮舞著藤條打著去乾活。</P>
連續三天。</P>
天天如此。</P>
天又黑了下來。</P>
蕭錯吃過窩窩頭,和幾塊肥肉片子後,走出了滿是“黑人”一地的屋子。</P>
王家煤礦提供肥肉,不是為了改善他們的生活。</P>
而是他們很清楚,人隻有吃了肉食才能更有力氣,才能給他們乾更多的活。</P>
這三天來,蕭錯井上井下的,全都找了個遍。</P>
不但是長頭發的女人,就連短頭發的男人,她也仔細甄彆過了。</P>
因為被“管吃管住”的這幾十個工人,除了牙齒和眼白之外,全都是黑漆漆的。</P>
沒有發現段慕容。</P>
大家在她忽然喊“羊羊、段慕容”這兩個稱呼時,都隻是用木然的眼白看她一眼,隨即繼續乾活。</P>
“看來段慕容不在這個礦上。”</P>
蕭錯走出屋子,看了眼不遠處來回走動的巡邏隊員,皺眉:“那我也沒必要,再給這些人打工了。不過,我不能就這樣走了。王家兄弟就該殺!還有老八那夥人,壓根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P>
在過去的三天內。</P>
蕭錯不但鑒定了王家煤礦裡的所有人,更是連讓傻子都不敢去的“死人坑”裡,也搜索了一遍。</P>
死人坑——</P>
顧名思義,就是丟屍體的深坑。</P>
也是一個廢棄的深坑,一般人彆想徒手下去或者上來。</P>
但這對蕭錯來說,還真不是太大的事。</P>
她借助帶來的軍刀,輕鬆下坑,看到了十多具屍骸。</P>
有骨頭,還有剛死的人。</P>
這些人,都是來自外地的。</P>
有事故死亡的,還有病死的,甚至還有傷殘無法乾活,就被老八推下來的!</P>
人性的惡毒,在這座小煤窯裡可謂是展示的淋漓儘致。</P>
蕭錯不知道也還罷了。</P>
既然知道了,那就斷然沒有放過那些人道理。</P>
他們為了錢,就敢隨意踐踏生命。</P>
她在悄悄離開時,用刀子割斷他們的大動脈,又有什麼不對的嗎?</P>
至於她造成的殺人案,可能會轟動啊驚動啊震動當地大領導啥的,蕭錯更不當回事!</P>
憑什麼王家兄弟可以肆意踐踏彆人的生命,卻沒人管,彆人以其人之道還之彼其身,就不行呢?</P>
“再讓你們多活幾個小時,就去找你們的太奶了吧。”</P>
蕭錯走向廁所那邊時,看了眼辦公室那邊,微微冷笑。</P>
忽然——</P>
老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兔子,那個啞巴娘們死了沒?”</P>
“啊?啞巴?嗨。”</P>
巡邏的兔子,嗨了一聲:“八哥,你不說,額都忘記地窟裡還關著個啞巴娘們了。好幾天了啊,估計她早就餓死了吧?”</P>
地窟裡,還關著個啞巴女人?</P>
蕭錯立即豎起了耳朵。</P>
“糙,我忘了,你也忘了。”</P>
老八走過來,手電照了下廁所門前的蕭錯:“那個娘們。哦,看你的個頭,你應該就是那個什麼崔向東了吧?崔向東,你過來,幫兔子他們去地窟內。把那個啞巴娘們的屍體背上來,直接扔到死人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