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頭子活了那麼大，還用你來開導，教訓我？”</P>

“你隻管經營好你們小兩口的家，彆讓人家退貨！讓我的老臉沒處放，我就心滿意足了。”</P>

“哼，把我和苑婉芝相提並論，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P>

“得虧你不在我跟前——”</P>

秦老喋喋不休，開啟了訓女模式。</P>

老半天。</P>

秦老就聽到話筒內，傳來了一聲“哈欠”，立即識趣的閉嘴。</P>

愛女困了（不耐煩），秦老如果再喋喋不休，那就會影響秦老的慈父形象。</P>

愛女忽然壓低了聲音：“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P>

秦老懶洋洋的說：“你不和我說，還能和誰說？”</P>

襲人在那邊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想讓小樓，成為真正的女人，再給衛兵生個孩子，繼承香火。”</P>

嗯？</P>

秦老壽眉一挑。</P>

緩緩地說：“這件事，是我們無法繞過、也必須得解決的問題。其實這件事，我也早就和你大哥協商過很多次了。怎麼，你有合適的人選？”</P>

襲人嗯了聲，說：“但我就怕小樓不願意。”</P>

“你好好做做小樓的工作。這件事說穿了，沒什麼丟臉的。”</P>

秦老語氣認真：“小樓是個出色的孩子，這些年來為秦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一天天的老去。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告訴小樓，秦家絕不會過問孩子的父親是誰！秦家，隻在乎樓小樓在秦家，過得是不是幸福。”</P>

“好，我會辦理好這件事的。”</P>

秦襲人說：“行了，不和你說了。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也該渴了。”</P>

嘟。</P>

漏風的小棉襖，結束了通話。</P>

“哎，養閨女真好啊。起碼，關心老子話說多了後，會不會渴。”</P>

秦老滿意的歎了口氣。</P>

放下話筒，隨手拿起了毛筆。</P>

在紙上蹭蹭地寫下了三個人名。</P>

分彆是——</P>

崔向東，秦襲人，樓小樓！</P>

秦老定定的看著這三個人名，再次提筆畫了一條線，把三個人名串聯在了一起。</P>

古怪的笑了下，喃喃地說：“閨女啊，老爹我雖然年齡大了，卻耳不聾，眼不花。有些事啊，隻要你能想得開，你喜歡去做！老爹除了默默地支持你之外，裝傻賣呆最好。”</P>

第三次提筆。</P>

把三個人名，塗成了一團黑。</P>

秦老放下鼻，嘴裡喃喃著“我絕對是世紀好爹”，走到了後窗推開。</P>

借著皎潔的月光，秦老看著燕京蕭家的方向，輕蔑的笑了下：“苑婉芝，可惜你不是個好媽。”</P>

燕京蕭家——</P>

晚上九點，才連夜趕回燕京的苑婉芝，正在蕭老的書房內，低著頭的吸煙。</P>

“婉芝。”</P>

蕭老看著兒媳婦，緩緩地說：“這件事，你不要自責了。也不要因此，就和他輕易的反目成仇。其實仔細說起來，是我對你的要求太高。影響了你的發揮，有些急於求成，才引起了他的反感。”</P>

“婉芝——”</P>

蕭老站起來，走向書房門口：“按照你自己的意思，放開手腳的去做！哪怕。”</P>

他走到門口後，回頭看了眼苑婉芝的小腹。</P>

開門走了出去，輕聲說：“你也是燕京蕭家，誰都無法撼動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