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了的黃玉蘭,根本沒臉對人說。</P>
陳勇山現在卻故意當著這麼多的人,用傻子都能聽出來的嘲諷聲音,大肆宣揚她的豐功偉績。</P>
更是直言她沒資格,擔任一縣之副書記!</P>
這代表著什麼?</P>
隻能代表著——</P>
康明月還沒到任,威望就會隨著老陳的大肆宣揚,跌落到了臭水溝內!</P>
她很想尖聲反駁。</P>
卻及時忍住。</P>
因為她再怎麼傻,也能看出陳勇山是故意的。</P>
鬨的越大,她的臉就丟的越厲害!</P>
“我錯了。”</P>
“我小看了這個莽夫。”</P>
“他能借機說出這番話,絕對事前早就針對我,仔細謀劃過。”</P>
“不過!就憑他的智商,不可能提前策劃出如此細膩的計劃,來狠狠打擊我的威望。”</P>
康明月終究是康明月,給老陳當眾接連狂抽臉蛋後,馬上就冷靜了下來。</P>
她不再羞怒。</P>
用力咬著嘴唇的貝齒,也鬆開。</P>
下意識的伸出舌尖,掃了下唇被咬破的血漬。</P>
心中分析:“能讓這個莽夫,不折不扣執行計劃的人,最多隻能有四個人。分彆是崔向東兩口子。一個是苑婉芝,一個是方臨瑜。就憑秦襲人的性子,不屑做這種事。崔向東現在半死不活,也不可能。苑婉芝得縱觀大局,沒精力管這件小事。方臨瑜!隻能是坐鎮崔係老巢的方臨瑜,針對我提前做好了計劃。”</P>
康明月猜對了。</P>
這也足夠證明,她在冷靜下來,關鍵是端正了態度後,還是很有腦子的。</P>
陳勇山也很奇怪——</P>
為康明月剛才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輕掃血漬的動作。</P>
這個動作,應該是很正常的。</P>
不正常的是——</P>
康明月在隨意吐舌輕掃時,舌尖竟然輕鬆的,舔到了自己下巴!</P>
就像母豹捕殺獵物進餐完畢後,隨意吐舌掃下頜那樣。</P>
“這娘們的舌頭好長,好靈活。”</P>
老陳看著及時端正心態後,就低頭不語的康明月,暗中不解的搖頭。</P>
又對李小燕做了個“帶走”的手勢後,這才快步回到了辦公室內。</P>
拿起電話。</P>
撥號:“方書記,我是陳勇山。一切,正如您所料的那樣。康明月來到縣局後,趾高氣揚的對我。被我抓住機會後,當眾大肆宣傳了她的‘豐功偉績’。但她的反應速度相當快,馬上就冷靜了下來。”</P>
他把剛才和康明月的交鋒過程,仔細給方臨瑜彙報了一遍。</P>
“按計劃來。”</P>
依舊坐鎮彩虹鎮家屬院的方臨瑜,聽完後略微沉吟,說道:“記住,就是拖!起碼,得拖到康家找我們,送上好處後,再把她放走。我估計,康家的人應該快聯係我們了。”</P>
傍晚。</P>
天東醫院,頂層的特護病房內。</P>
本色出現賢妻良母的襲人,正懶洋洋的蜷縮在椅子上,看著坐在病床上給她削蘋果的崔向東。</P>
抬手打了個哈欠後,說:“好困啊。不吃了。你下來,我上去睡會兒。”</P>
嘟嘟。</P>
她的電話爆響了起來。</P>
傷員崔向東,趕緊給她拿過了電話,放在了她的耳邊。</P>
襲人保持蜷縮在椅子上的動作,聲音清冷:“我是秦襲人,請問哪位?”</P>
“秦局,你好。”</P>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我是康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