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沒看錯。</P>
從我身邊溜進衛生間的人,就是聽聽。</P>
該死的!</P>
崔向東清醒後抬手推門,衛生間的門卻早就反鎖。</P>
他抬腳——</P>
算了。</P>
先搞清楚聽聽是從哪兒進來的再說。</P>
崔向東看向了客廳的門窗,都完好無損,沒有被推開的痕跡。</P>
他快步走進了臥室內。</P>
眉宇間儘是殘春,特像雨後白玉蘭般嬌豔的小粟姐,依舊蜷縮在那兒,酣睡正香。</P>
他和小粟姐從昨晚到現在,始終沒閉眼,聽聽不可能這邊窗戶爬進來。</P>
崔向東眼珠子一轉,看到了虛掩著的櫃門。</P>
他走過去低頭一嗅,就從裡麵嗅到了聽聽那獨特的氣息。</P>
再伸手試了下棉被的溫度——</P>
“昨晚,她始終藏在衣櫃裡。”</P>
“她肯定是從廚房窗口爬進來,趁我們不注意時,溜進了臥室內。”</P>
“我和小粟姐昨晚到現在說的那些話,乾的那些事,她都聽到,都看到了。”</P>
“要不是她憋不住要去洗手間,我還不知道她在。”</P>
崔向東搞清楚咋回事後,頓時羞惱成怒,趕緊扯過毯子,蓋住了那朵白玉蘭。</P>
又披上衣服,拿起了腰帶。</P>
滿臉凶惡的樣子出門,守在了洗手間的門口。</P>
教訓。</P>
必須得好好的教訓下,這條越來越不要臉的小黑絲!</P>
吱呀一聲。</P>
洗手間的門開了。</P>
聽聽雙手掐腰,抬頭看著崔向東,小臉上滿是“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的凶悍。</P>
高舉著皮帶的崔向東——</P>
莫名的膽怯,隻能惡狠狠的盯著她,低聲說:“我數一二三,你趕緊滾蛋。要不然,哼哼。”</P>
“一,二,三。”</P>
聽聽幫他數完了三個數,問:“要不然怎麼樣?你說。”</P>
崔向東——</P>
嘴巴動了好幾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P>
說又不知道說啥,打又舍不得。</P>
咋辦?</P>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聽聽,走到沙發前懶洋洋的躺下。</P>
哎。</P>
聽聽那雙小腳丫,擱在沙發扶手上,自言自語的說:“在櫃子裡蜷縮了十多個小時後,腿酸的要命。我數三個數之後,如果還腿酸,我就大喊大叫。驚醒酣睡的那位白玉美人,可彆怪我。三,二。”</P>
不等她說出“一”字。</P>
崔向東趕緊走過去,奴顏婢膝的樣子坐在她身邊,殷勤的為她捶腿,捏腳。</P>
不這樣不行啊。</P>
如果小粟姐被驚醒後,得知聽聽昨晚就躲在櫃子裡,聽到了她說出來的那番話,看到她用了一瓶那個什麼露,還有臉活嗎?</P>
為了小粟姐的生命安全——</P>
崔向東給聽聽當一次免費技師,那又怎麼了?</P>
“哼,要不是你那會兒,還惦記著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今早有沒有吃飯,彆想讓我輕鬆放過你。”</P>
這番話,是聽聽享受了足足半小時的免費服務後,臨走前對崔向東說的。</P>
“是,是,多謝聽聽姐開恩。”</P>
點頭哈腰的送走聽聽後,崔向東才暗罵了好幾聲“該死的,給我等著”,回到了臥室內。</P>
困。</P>
更累!</P>
在這兩樣麵前,餓肚子反而不是事了。</P>
崔向東躺下來,把小粟姐抱在懷裡,感覺好像剛閉上眼,就啥也不知道了。</P>
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