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P>

電話那邊的米倉兒，頓時愣住。</P>

“今晚，我陪著徐士貴父子兩個，去了我那個好姐姐的家裡。”</P>

苑東平說：“我發現她和蕭錯，都穿著同款的黑色旗袍。甚至連發型，都是一個樣的。”</P>

“僅僅是因為，她們都穿著同款衣服，同樣的發型。”</P>

米倉兒不解的問：“你就能確定，苑婉芝和崔向東的真實關係，絕不是緋聞？母女倆穿著一致，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吧？我倒是覺得，苑婉芝這是充分的利用，這款衣服所起到的端莊、成熟等氣場，來給今晚拜訪她的人，造成無形的壓力，有助於談判。”</P>

“她是我的親姐姐。”</P>

苑東平沒有解釋，隻說：“她既是我曾經最愛的人，也是我現在最恨的人。我，則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絕不會在占據優勢時，再通過穿衣來給人增加壓力。她隻會出於一種，無法控製的本能。”</P>

米倉兒追問：“什麼本能？”</P>

“女，為悅己者，容。”</P>

苑東平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P>

米倉兒沒說話。</P>

她在仔細分析苑東平的分析。</P>

苑東平靜靜地等待。</P>

“我知道了。”</P>

米倉兒漫不經心的語氣：“凡事，都需要證據。”</P>

“嗯。我懂得。”</P>

“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P>

“再見。”</P>

和米倉兒結束通話後，苑東平放下電話，熄燈。</P>

黑暗中。</P>

他走到窗前看著青山市家屬院的方向，不住的無聲冷笑。</P>

天。</P>

漸漸地亮了。</P>

早上七點半，小郝就像往常那樣，走進了001療養院某區的獨立病房內。</P>

這間病房內的傷者，已經在這兒住了半年多。</P>

可專門負責每天早上給他查體的小郝，直到現在，也僅僅知道他姓韋。</P>

至於姓韋的叫韋什麼，又是做什麼的，什麼職務，憑什麼能住在這間病房內等等，小郝一概不知。</P>

她也絕不會多問。</P>

乾好自己的工作，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聽的彆聽，這是小郝必須遵守的基本紀律。</P>

吱呀一聲。</P>

左手托著托盤的小郝，右手輕輕推開了房門。</P>

“首長——”</P>

小郝就像往常那樣，進門後甜甜的笑著，正要給韋烈問早時，才發現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的坐倚在床上看報紙、或者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發呆。</P>

她本能的看向了洗手間。</P>

小郝以為，韋烈是去了洗手間。</P>

可是洗手間的門，半敞開著，並沒有人。</P>

她也沒在意，隻是端著托盤走到了案幾前。</P>

早在一個多月之前，韋烈就可以下地隨意走動，外出散步了。</P>

當然。</P>

他散步的區域，也隻能在病房後麵的草坪內。</P>

草坪占地麵積，足足有一畝地大小。</P>

也是個獨立的散步好去處，外麵的看不到裡麵，裡麵的看不到外麵。</P>

小郝放下托盤，準備去後窗那邊看看時，卻發現案幾上放著一張信紙。</P>

信紙上。</P>

剛勁有力的鋼筆字，龍飛鳳舞！</P>

“王教授，很抱歉，我以不告而彆的方式，離開了001。”</P>

當信紙上的這行字，猝然闖進了小郝的視線內後，她先是愣了下，隨即猛地明白了什麼。</P>

她不敢再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