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拿著手袋,麵色平靜地走到車邊,俯身拉開了車門。
“嚴總。
”
嚴厲寒眼神複雜,沒有阻止她上車,視線就一直打在她的側臉上。
宋襄坐上車,背脊挺直,一言不發,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
“這麼快就出來了?”男人森森的聲音飄到耳邊。
宋襄唇角上揚,半側過身,眼神嘲諷地看著嚴厲寒,“嚴總是覺得我出不來了嗎?”
嚴厲寒微眯著眼,審視的眼神忽然收回,嗤笑一聲,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有點本事。
”
宋襄驟然收斂笑容,轉而看向前方,下意識地垂下了頭,臉龐在晦暗不明的燈光下輪廓模糊。
“多虧嚴總多年的調教,我受益匪淺。
”
嚴厲寒手指輕輕抹了抹唇,眼底蔓延著審視和狐疑,抬頭看到上麵的鏡子。
鏡子裡,剛好可以看到宋襄。
即便有剛才那樣刺激的經曆,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破綻,依舊完美得像個機器人,怎麼都找不到幾年前的活潑痕跡。
燈光一閃,女人脖子上的痕跡一閃而過。
他眼中笑意瞬間湮沒,森森的視線重新轉向宋襄。
“停車。
”
司機反應迅速,麻利地在路邊停車,然後識相地滾了下去。
宋襄忽然無法控製怒氣,借著機會,轉身就去開車門。
她手剛搭上門鎖,腰上就多出一隻手,猛的一下往後帶去。
身體落入寬闊的懷抱,熟悉的木樨香狡猾地鑽進了鼻息。
男人從後麵抱住她,下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襄咬牙,喘著氣推拒,“嚴總,這裡是外麵。
”
她話音剛落,嚴厲寒輕嗤一聲,翻開她頸間的發絲,看清了那處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