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被藥物反應折騰了一夜,強忍著不出聲,免得外麵睡著的女人不知死活地跟他嗆聲。
他一直到淩晨四五點才睡著,精神恍惚之間聽到聲音,再睜開眼睛已經將近九點了。
“嚴總醒了?”
這溫和的聲音,一聽就不是宋襄,那女人就算心情好的時候也隻會發出沒有感情的機械聲,十分難聽。
他扭過頭,視線逐漸聚焦,看清楚了床邊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
“已經九點了,我不放心您,就一直守著。
”
溫馨麵色憔悴,妝也沒化,手裡端著杯水,小心翼翼地問:“我幫您用棉簽潤潤唇好嗎?”
嚴厲寒眉心收斂,語氣淡漠:“來多久了?”
“有三四個小時了。
”溫馨乖巧地放下了水,沒再多話。
嚴厲寒視線投向臥室外,看不出情緒。
溫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經意地說:“宋襄姐很早就走了,好像是有急事。
”
嚴厲寒輕嗤一聲,一臉無謂,“一個銷售,能有什麼急事。
”
溫馨扯了扯唇,甜美的臉上沒有一絲鋒芒,溫和地替宋襄解釋:“銷售很忙的,要不停接待各種人,襄姐一定很辛苦。
”
嚴厲寒閉上了眼睛,薄唇緊抿,看著是不想繼續宋襄的話題。
溫馨站在床邊,視線臨摹著男人的臉部輪廓,就像膜拜一件藝術品,連氣息都是小心的。
她微微咬了唇,忍不住攥緊身邊的手,在心裡下定決心。
——
宋襄在醫務室睡了半天,醒來的時候段戈在一旁打遊戲,她張開嘴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卡在了嗓子啞兒。
段戈眼神瞥到她,唇角輕扯,“醒啦?”
宋襄點頭,用力咽了口口水,疼得皺眉,“謝謝你。
”
段戈嘁了一聲,不喜歡她這矯情勁兒,起身去叫醫生進來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