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今天讓你受驚了,是我們古家招待不周了。
”他主動開口,語氣疲憊。
嚴厲寒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古叔說笑,老爺子病發是累出來的,我要付首要責任。
”
他稱呼古榮陽一聲叔叔,自降身份,又主動承認責任,比其他那些隻知道說吉祥話的人可實在多了。
古榮陽心裡有數,歎了口氣,又聽嚴厲寒道:“老爺子的病是手術的後遺症,我已經派人去找相書逸,希望會有好結果。
”
“相書逸行蹤不定,現在估計在歐洲旅遊,小嚴總隻怕難找到人。
”一直沒說話的韓振山開了口,一副儒商的悲憫姿態,“老爺子這病來得急,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
嚴厲寒薄唇緊抿,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一絲話風都不漏。
“老爺子病了,礦山的事隻怕棘手了。
”古榮陽露了點話茬,企圖試探眾人。
氣氛安靜下來。
林入軒走近,拍了拍古榮陽的背,“古老弟,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礦山的事我們幾家分擔分擔也就過去了,沒什麼比老爺子健康重要。
”
他話音落下,韓振山和插不上話的李家和杜家都沒開口,基本默認不爭了,幾家均攤。
古榮陽推了推眼鏡,看向嚴厲寒,“厲寒,你看這……”
嚴厲寒依舊靠著,穩如泰山,說出的話卻叫人驚詫,“老爺子的病我得付一半責任,他如果有事,嚴氏集團絕不會再碰礦產,我們嚴家不吃人血饅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