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走進門,注意到宋襄的姿態,第一時間看到了她臉頰上的紅腫。
他眼神閃過詫異,隨即低頭,“宋小姐。
”
宋襄撇過臉,迅速擦了擦眼淚,費力地扶著花架站了起來。
嚴鬆看著她走動艱難,拿出手機打了電話,讓底下人送藥箱進來。
宋襄聽過他叫嚴厲寒少爺,估計他不隻是員工,應該是嚴家老宅的人,她禮貌點了點頭,“謝謝。
”
“您很有禮貌。
”嚴鬆說話莫名其妙。
宋襄有點不懂他話裡的意思,眼神茫然。
嚴鬆走近一點,張口說:“少爺昨晚淩晨兩點休息,今早六點起床,先是在集團處理了六個多小時事務,緊接著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再然後就是陪那幾位政要談了一下午,一直到您在郊區出事。
”
他將嚴厲寒一天的行程彙報清楚,然後就定定地看著宋襄。
“為了救您,少爺是拋下很重要的事情離開的。
您對我這點小恩小惠都如此感謝,不該對少爺做那麼過分的舉動。
”
宋襄攥緊雙手,抬頭和對麵的男人對視。
嚴鬆麵無表情,道:“我想不到少爺做了什麼,但在我看來,您應該順著少爺點,至少看在他不久之前剛救過您的命的份上。
”
宋襄臉上青白交接,被嚴厲寒扇到的那半邊臉更加滾燙,氣血上湧,刺激得她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兒,造成短暫的失聲。
對方的意思她聽明白了,無非是說她不知好歹,這種時候還要忤逆嚴厲寒。
她深吸一口氣,收回視線,對著對麵的一盆花說話:“抱歉,是我不知輕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