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看著薄湛的車離開,自己拎著點心往衡山居走。
身心俱疲,進門的時候空無一人,有點麻木地走到自己房間裡,用力倒在了床上。
把臉埋進枕頭裡,沒有哭,就是安靜地放緩呼吸。
她有點火大,一方麵是覺得那些人欺負人,一方麵又怪自己不夠從容。
蘇曼也在桌上,照樣跟虞天宇吃了pocky,人家就能坦然麵對。
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怨自己不爭氣,連情緒管理都沒做到位。
趴了好久,久到情緒開始消散,疲憊和困倦湧上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默不作聲地打開衣櫃,收拾東西,裝進行李箱。
她的東西不多,基本就是衣服,一個大行李箱基本搞定。
做完一切,坐在地上歇了一會兒。
負麵情緒又湧上來,隻好拖著身體再次躺到床上。
她輕輕哼著兒歌的調子,自己哄自己,實在不行就用枕頭蓋住臉,然後自己跟自己說話。
說得太認真,以至於有人進門都不知道。
嚴厲寒進了門,先看到門邊的鞋子,一路往裡,依稀聽到女人的說話聲音。
宋襄的房間門沒關,他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然後站在了宋襄床邊。
宋襄捂著臉,正好糊不清地說著話,完全不知道床邊有個人。
半晌之後,嚴厲寒睨了她一眼,驟然開口:“自己哄自己都需要這麼久?”
宋襄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動作瞬間卡住,有點不敢置信地把枕頭從臉上挪開。
視線上方,是嚴厲寒表情複雜的臉。
宋襄腦子當機一瞬,隨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嚴總,這是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