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被蘇曼的胡話驚到,有那麼一瞬間,心弦輕輕晃動,感覺很奇妙,大概就像她第一次收到嚴厲寒的示好那時的感受。
這倒黴的感覺有個矯情的名字——悸動。
坐在車上,她反複品了品這兩個字,冷不丁地笑出聲。
坐在身邊的顧宛如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宋襄笑笑,長舒一口氣,“沒什麼,想起一個笑話。
”
前麵開車的蘇曼微微撇嘴,在鏡中跟宋襄對視了一眼,雙方心照不宣。
宋襄靠在後座,心情平複。
如果嚴厲寒對她的態度是喜歡,那真是夠羞辱喜歡的。
她被路易斯帶走,他沒幫忙。
她在商場上被奶茶潑了一身,他在旁邊說風涼話。
她剛離職,他馬上就要找新秘書。
在心裡把他的惡行一一列舉,鬱悶就湧了上來,火速湮沒了某些正要冒頭的情感。
正好,車也到了嶽吉。
回到辦公室,顧宛如把招標的資料又整理了一遍,閉口不提剛才那個李勝鵬。
宋襄單獨坐在辦公室裡,仔細地斟酌考量。
接近下午四點,薄湛忽然給她打電話,口吻鬱悶。
“姐姐,我的車在你公司附近拋錨了。
”
宋襄放下筆,先問候:“人安全的吧?”
薄湛悶悶地應了一聲,有點孩子氣地問:“來接我好不好?”
宋襄沉默一瞬,她沒忘記嚴厲寒的警告,心裡多多少少有點疑影。
薄湛:“姐姐?”
算了,先去把事情解決。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起身拿衣服,“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你。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