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燈光昏暗,宋襄坐在床上,腿上搭著嚴厲寒的狗頭。
他剛才讓她到床上來,她差點想歪,原來隻是讓她幫著按按頭。
尷尬。
“滿腦子黃色垃圾。
”嚴厲寒吐槽。
宋襄翻白眼,她真的不想提醒他,他曾經乾的那些“醜事”。
牆上鐘指針走動,細微的聲音在房間裡很清晰。
浮躁的人心冷靜下來,宋襄想著十個小時內發生的事。
她當時對林聰動手,一半是不經大腦的衝動,覺得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剩下一半,她倚仗的是什麼,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嚴鬆告訴她,林聰要她,她第一反應就聯想到了路易斯。
嚴厲寒能把她送給路易斯,隨手把她送給林聰,也不是什麼怪事。
可他換了個說法,聽上去合理,但也不合理。
站在他的位置,為了一個女人大動乾戈,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低頭,嚴厲寒的眉心早已舒展,似乎是睡著了。
她沉沉地舒了口氣,靠在床頭,手上還是輕輕按動,眼睛卻不自覺地閉上。
……
清晨
給嚴厲寒換藥的醫生進門,宋襄被驚醒,恍覺腿上早已經麻木。
嚴厲寒皺著眉頭,起床氣特彆重。
宋襄小心把他的頭挪開,然後讓醫生進門,她一邊在嚴厲寒耳邊說話,一邊提醒醫生細節。
等換好藥,她想回自己的房間,又被嚴厲寒一把扣住手腕。
嚴厲寒閉著眼睛,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宋襄歎氣,隻能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
外麵已經有了微光,但天還沒大亮。
宋襄心裡事情太多,睡意全無。
等到八點,太陽照進來,嚴厲寒也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她回到房間洗漱,出門的時候嚴鬆已經侯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