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邊角料都做成成品了嗎?”宋襄問。
嚴厲寒看了她一眼,“那點小東西,做出來也不像樣子,切下來的原石就拍賣了。
”
宋襄“哦”了一聲,視線還停留在手鏈上。
她用手摩挲著寶石,在鏡子裡看了看嚴厲寒的神色。
應該是不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冷靜地跟她說話。
隻不過這樣太不像嚴厲寒了,她都準備好迎接暴風雨了,這家夥居然冷靜了。
嚴厲寒單手撐著下巴,心裡想著宋襄下午哭的事。
他估計宋襄是嚇傻了,並且也被氣著了,要不然不至於哭那麼慘。
眼睛紅紅的,還要咬著唇,不讓眼淚留下來。
她也夠慘了,他跟她一個女人計較也沒什麼意思。
唯一一點就是,她下午說的話,他實在是不爽。
宋襄坐在一旁,回想自己下午說的話,說不定會有點傷嚴厲寒的自尊。
她拿了人家的東西,說兩句軟話也沒什麼。
“嚴總,今天我說話有點過分,您彆介意。
”
嚴厲寒冷哼。
宋襄摸著手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我是氣糊塗了,您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太對。
”
嚴厲寒:???
不對吧,聽著不像是道歉。
他側過臉,“我不對?”
宋襄:“……”
你能不能把字連在一起理會。
“難道您覺得找人去羞辱楊玉坤這件事做得對嗎?”
嚴厲寒擰眉,他忽然發現,對於宋襄這幅咄咄逼人的語氣,他竟然有點過敏,隻要一對上宋襄這種表情,他太陽穴就開始跳。
宋襄還在繼續:“您羞辱了他,也羞辱了我。
”
“且這種方式不亞於栽贓,情節十分惡劣。
”
“您難道意識不到嗎?”
嚴厲寒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