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閉了閉眼睛,抬手敲了敲頭。
嚴厲寒要是不幫忙,她真的找不到其他能解決問題的了。
眼看著段戈明天出糗,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找嚴厲寒,其實也是不要臉,她明知道他有點喜歡她。
說得難聽點,這算是利用。
可是一有事,她真的就隻想得到他。
如果他剛才答應了,她拿什麼還他人情。
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靠著牆壁緩了緩。
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丁帆,嶽吉雖然小,但五臟俱全,懂解決資產糾紛的還是有人的。
隻不過,誰能比得上嚴厲寒呢。
回到辦公室,段戈麵對一堆文件,臉色已經發白了。
這個大少爺,哪裡經曆過這些,估計連財報都沒看過。
宋襄歎了口氣,等著丁帆找的人到。
整棟樓都很安靜,直到丁帆帶著人出現。
“宋總,這些資產包年代都太久了,我們處理起來比較棘手。
”
“就算是最專業的人,一晚上也難搞定。
”
“時間太緊張了,做不到的。
”
……
一堆推辭聲。
“誰說做不到?”
清冷乾脆的聲音,擦過重重雜音,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宋襄有點茫然,循聲看去。
門口。
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輕輕推了推鏡框,眉眼之間都是傲氣。
宋襄見過這人,是盛輝事務所的靳袁。
金融圈內的常勝將軍。
她正要張口,對方就側過了身。
一片吸氣聲。
兩隊整齊的黑衣保鏢,嚴厲寒坐在外間的椅子上,手上把玩著陌生工位上的小玩意兒,仿佛能料到她看過來,他緩緩地抬了眸。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宋襄還愣著,段戈就炸了。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