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真多。
宋襄趁他看不見,做了個十分嫌棄的表情。
手指插進他的發絲,濕漉漉的,但很柔軟。
好好的頭發,長在狗頭上了,隻能叫狗毛了。
可惜。
她歎了口氣,又看了看他的發際線,竟然也沒後延,明明他比她老來著。
真不公平,老天爺竟然在頭發這件事上也偏愛他。
煩人。
開了大風,用力給他吹。
男人皺了皺眉,卻也沒再囉嗦。
好不容易吹好了,他還閉著眼睛沒動靜。
宋襄收好吹風機,去客房抱被子。
她剛開始還嫌棄這沙發太大,看著有點不協調,到了晚上睡覺,就開始覺得這沙發完美了。
躺上去還有翻身的空間,比床小不了多少。
不遠處,嚴厲寒閉眼緩了片刻,睜開眼睛,發現宋襄正在沙發上傻樂。
他唇角提了提,站起了身。
宋襄看他要回房,提醒他關燈關門。
然而臥室的鎖已經被拆掉了,關上門也沒用,門會自動移開,大晚上的,看著也挺滲人。
嚴厲寒乾脆不關門,大咧咧地進門躺下。
“我不像某些人,想法特彆多。
”睡下之前,他還要嘲諷宋襄兩句。
宋襄對著黑夜翻白眼。
室內安靜了,倆人雖然一個在臥室,一個在客廳,可是中間視線是直線,隻要抬起身子就能準確看到對方的情況。
宋襄不太敢動,轉過身去,背對著嚴厲寒的方向。
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腦子剛剛放鬆,一張圖片就彈了出來。
嚴厲寒從房間裡出來,領口大敞。
宋襄皺眉,攥緊被子。
另一張圖片又出來,還是細節圖。
男人仰著脖子,水順著喉管咽下,喉結就上下移動。
她不記得她看得那麼認真,這會兒躺下,竟然全成了慢放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