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歎氣,她剛把醫生送走,藥箱還在,正好夠嚴厲寒用的。
回到房間,倆人麵對麵坐著,誰也沒比誰齊全。
四目相對,有點尷尬。
宋襄沒話找話說:“你爸爸拳擊好厲害。
”
嚴厲寒:“我找了你一天一夜,睡眠不好。
”
言下之意,不是我打不過他。
宋襄想笑,看在他一臉傷的份上,還是忍住了。
她抬起手,用棉簽沾著藥,輕輕碰上嚴厲寒的傷。
一點一點,動作輕得近乎無力。
嚴厲寒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都不想說,看著就夠了。
他還記得,在電梯門口,被徐淑豔撞到他給她擦嘴角,她當時臉色瞬間就白了。
那麼深的恐懼,必定是無數次實踐後的災後創傷。
“想出去走走嗎?”他忽然問。
宋襄詫異,“外麵的林子嗎?”
嚴厲寒輕笑,牽動臉上的傷,不免皺眉。
“這裡是郊區,不代表外麵什麼都沒有。
”
宋襄想起來,自己先笑了笑,秦城也不是十八線小縣城,美食和景點都挺出名的。
她有點累,但也不想在這間房間裡憋著。
“能出去嗎?”
嚴厲寒點頭,“他現在沒空管我們。
”
也對,一個安戌月就夠嚴摯誠頭疼的了。
“等天黑吧,你先休息。
”
宋襄起身收拾東西,把藥箱放在了床頭櫃上。
嚴厲寒本來就坐在床邊,轉頭就躺下了。
等宋襄轉身,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他拍了拍身側,示意她過去。
宋襄有點猶豫,按照現在這個關係……
“看在我臉上傷的份上,不能讓步?”嚴厲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