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人還是宋襄,他一是舍不得動她,二是心裡明白自己那些前科,宋襄隨便想起一件,再好的心情都能變壞。
“鬆手。
”宋襄說。
嚴厲寒舒了口氣,稍微卸了點力道,“你今天不想說就算了,明天能說嗎?”
“不知道。
”
嚴厲寒擰著眉,“行……”
說完,真的收回了手。
他剛一收回手,宋襄施加在門板上的力道就將門啪的一下拍上了。
一聲響之後,雙方安靜了。
嚴厲寒在門前來回徘徊,最後一次,他問宋襄:“你餓不餓?”
宋襄沒回。
他摸不準是自己哪次前科惹到了宋襄,不太好做反應,萬一把宋襄刺激到,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不讓他留宿,那他就出門,反正走廊她又沒租。
室內,宋襄靠在門板上,聽到外麵一聲關門聲,確定嚴厲寒是出門了。
她癟了癟嘴,有點想哭,抬了抬手,黑色的絨布盒子正在掌心裡放著。
沉甸甸的,跟之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她拉開門出去,果然沒看到嚴厲寒。
耷拉著腦袋進書房,看到了辦公桌上的一堆工具。
心裡刺痛,又忍不住罵自己沒用。
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什麼還要胡思亂想,惹彼此不痛快。
麵無表情地把東西收拾了,轉頭連晚餐都沒吃,沒精打采地回了房間。
倒在床上,懷裡還抱著八音盒。
迷糊地睡過去,再醒來,屋子裡黑漆漆的,抬頭一看鐘,才早上四點。
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著嚴厲寒在門外那幾句退了又退的軟話。
坐起來,沒注意到懷裡的東西,陡然一抖被子,差點把東西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