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筷吧。
”
嚴厲寒都快把半盤子蝦都喂給宋襄了,老爺子實在是掛不住,冷著臉敲了拐杖。
席間安靜,沒有一絲碗筷碰撞的聲音。
宋襄覺得,這種嚴肅的家宴,還不如走西式宴會來的熱鬨。
她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偏偏嚴厲寒跟她意見相反。
凡事席間帶殼的,他都要親自給她清理,自己一口不吃,除非她偶爾硬著頭皮喂他一點,否則他就專心伺候她。
一圈人都納罕,嚴厲寒難搞,上上下下都是清楚的,竟然對一個女人這麼體貼,可真是見鬼了。
眾人又想到嚴摯誠當年,不免要有人打趣,說父子倆都一樣疼老婆。
老爺子冷笑,不鹹不淡地道:“可不是,父子一脈,像極了。
”
說完,他抬了抬手,擋住了身邊給他夾菜的傭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宋襄。
“今天也是你第一次來嚴家吃飯,還習慣嗎?”
宋襄疑惑,不懂老爺子葫蘆裡賣的什麼酒,隻能儘量端莊。
“一切都好。
”
老爺子舒了口氣,“你是一切都好了,可憐了我的榛榛。
”
宋襄下意識攥緊了筷子。
嚴厲寒:“善惡皆有因,老天爺也不瞎。
”
嚴震霆連連點頭,“說的好啊。
”
他拍了拍桌子,看了一圈,“正好今天大夥都在,我也有個小忙要你們幫。
”
他一說,全是附和聲,也沒人不給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