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提前說好不生氣,根本就是廢話。
嚴厲寒毫不猶豫答應不生氣,宋襄鬆了口氣,說了實話。
“昨天晚上,榮伯燁在我家。
”
寂靜。
“什麼時候?”聲音已經涼了。
“就你……進門的時候。
”
嚴厲寒閉了閉眼,薄唇微動,“我吻你的時候他在哪兒?”
“客房裡……”
“宋襄!”
意料之中的怒吼。
前一秒還蹲在她麵前的男人,陡然站起身,身子投下陰影,將一點薄弱的月光都遮住了。
盯著她一瞬,轉身就走。
宋襄愣住,沒想到他這麼生氣。
眼看著他要出林子,她無措地左右看了看,幾乎是憑著本能,裝著痛喊出聲。
果然,嚴厲寒當即停住了腳步。
宋襄見狀,叫得更大聲。
“腿被劃傷了!”
嚴厲寒站在不遠處,單手按在腰間,明顯在自我消化怒氣。
轉過身,死死盯著宋襄。
宋襄收了聲,自覺理虧,“對不起,你彆走……”
說著,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當時把榮伯燁藏起來,就是不想他生氣,沒想到最後讓他更生氣了。
低下頭,默不作聲。
腳步聲靠近,男人又回到了她眼前。
臉上被用力捏了一下,疼得她齜牙咧嘴。
“趁我不在,帶陌生人回家,還是男的,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肥了?”
宋襄:“我感覺他……”
“感覺感覺,你感覺這麼靈,怎麼不去給人家算命?”
宋襄:“……”
“你以為我防著他就是單純吃醋?”男人又扯了扯她的耳朵。
宋襄不敢說“感覺對方安全”了,畢竟確實站不住腳。
嚴厲寒氣得胸口起伏,在她麵前蹲下。
“哪兒受傷了?”
宋襄癟嘴,抬了抬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