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腳下一陣踉蹌,差點沒仰倒,幸好身邊人扶著。
她顫抖著手拿了包,一把甩開身邊人的手,撞開宋襄就走了出去。
室內一片唏噓。
貴婦還想跟宋襄搭話,宋襄隻是淡淡一笑,隨即拿著包追了出去,身後全是議論聲。
一路下車,她腳步快,很快就在拐角處追上了梁太太。
“梁姨。
”
四下無人,她換了稱呼,扶著牆走路的女人就停下了腳步,艱難地回過頭。
宋襄趕緊上去,扶著人在就近的休息室裡坐下。
“這是怎麼回事?您和剛才那位有過節?”
梁太太剛坐下,聽到她問,當即就繃不住了,失聲哭了出來。
“她是我老公養在外麵的女人。
”
宋襄捂嘴,十分詫異,“這……”
“這個賤人,不要臉,以前在外麵住著就算了,從沒來過這種場合的。
”
他們這種人家,誰家沒點不上台麵的事,她被逼得走投無路就算了,可臉麵還在。
剛才那麼多人看著,那賤人自稱梁太太,是真把她最後一點遮羞布也給撕了。
宋襄隻當不了解內情,拍著梁太太的背,靜靜地聽她哭訴。
片刻後,她才感慨:“那您怎麼還不離婚呢?”
梁太太沉默,雙手捂著臉,“離婚,代價太大了,原本這一切都是我兒子的,如果離婚,至少得分一半出去。
”
“可是……”宋襄欲言又止,歎著氣道:“時間再久一點,會不會連一半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