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牢並不容易,還要換上特製眼鏡,就連耳朵裡都要塞上東西,視聽都消失。
宋襄被人扶著,隻能在腦海裡記著方位。
到了終點,她被架著進入。
眼鏡被拿開,耳朵上的東西也被摘去。
她眯著眼睛,視線掃過周圍。
一片漆黑,空氣裡都是潮濕的味道,門口加高,視線往下,才依稀看到有人影。
守衛推了她一把,“快點,彆墨跡!”
宋襄穩定了身體,走下台階,終於看到了陰暗角落裡躺著的人。
“世恒哥!”
宮世恒躺在泛鏽的鐵床上,身上的衣服半乾半濕,臉上是不尋常的紅,一看就是發燒了。
宋襄看著心驚,立刻脫了自己的外套,將他裹了起來。
宮世恒勉強睜開眼睛,“宋襄?”
“是我!”
“這是在哪兒?”
宋襄搖頭,一時間顧不上男女有彆,握住宮世恒的手,連續哈氣。
“你怎麼樣?”
宮世恒閉了閉眼,“彆擔心,隻是有點發燒,問題不大。
”
他說得輕巧,宋襄卻知道問題大了。
平日裡金玉一樣的人,被她連累到這種地步,嘴角咯出來的血跡都乾涸了。
“對不起……”
她俯身,在宮世恒耳邊顫聲道。
宮世恒反握住她的手,唇瓣不動,氣聲低微,“你和她計劃了什麼?”
宋襄一怔,沒想到他竟然有察覺。
她手動了下,腦海裡閃過遲疑,宮世恒現在這副身體,如果稍有差池,說不定真的要出大事。
正想著,宮世恒側過臉,在她耳邊道:“彆怕,我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