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頓時明白,難怪黎櫻也在。
“世恒哥怎麼樣?”她費力地問。
嚴厲寒眉心略收,說:“比你嚴重,剛出重症監護。
”
宋襄心裡一沉,濃濃的愧疚上湧,要不是被他們連累,宮世恒不必受此無妄之災。
她張了張口,還想再說話,嚴厲寒已經眼神警告,“不要說話。
”
“好……”
男人坐近一點,握緊了她的手,放在臉頰邊上。
大概是覺得她手有點冷,他仔細捂著她的每一根手指,看到那些檢測儀器,眉心堆成了小山。
腦海裡竄出那個畫麵,洶洶大火吞噬著小屋,幾乎隻有一瞬間,就將她埋在了裡麵。
胸口壓抑得厲害,他不停收斂眉心,垂眸的瞬間,還是有滾燙的液體從眸中墜落。
宋襄呼吸一窒,大口喘氣,費力開口:“彆……”
他轉過臉,眼睛紅紅的,還是打斷她,“不要說話,你太累了。
”
宋襄悶聲應著。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壓抑地道:“彆再做這種事了,這輩子都彆做了。
”
他這一生都不想再回憶那幾天,幾乎隻要一閉上眼就會閃現出她的臉和各種可怕的後果,整個人都好像被從裡麵挖空了,靈魂都是空洞的。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儀器滴滴滴的聲響,還有依稀兩聲哽咽的聲音。
宋襄從沒見過他這樣脆弱的樣子,心疼不已,不敢再說話,隻能在手指上輕輕用力,無聲地安慰著他。
以後都不會了,處理了楚尋,往後她都安分地守著他。
她細細打量著他,眉骨處有一點傷,看著像是燙傷,雖然不大,卻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