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六個小時
走廊內無一人走動,隻有宋襄孕反忽然嚴重,又有些發燒,被單獨送去檢查。
自他們結婚後,嚴厲寒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感受到她被楚尋帶走時的煎熬,沒想到又天降災難。
一邊是生死未卜的兄弟,一邊是多災多難的愛人。
痛苦無法言說。
直到天黑,手術室的燈才熄滅。
相書逸走出來,臉色青白。
蘇曼握著礦泉水到他身邊,卻沒遞過去,緊張得不敢說話。
相書逸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先說重點,“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話一出,全是鬆口氣的聲音,宮夫人更是當即泣不成聲,腿癱軟下去,還是虞天宇在後麵一把托住。
肖笙站在所有人的後麵,一言不發,隻緊緊盯著上麵的燈牌。
她有點怔忪,畫麵快速切換,似乎變成了很多年前的一幕。
燈熄滅了,媽媽被推出來,是用白布蓋著的。
“肖笙。”黎櫻叫了她一句,不動聲色地把她拉上前,低聲說:“他活著呢。”
對麵宮夫人正哭泣,沒有太注意。
宮世恒被護送進加護病房,隻有宮夫人被允許進去看一會兒。
大部隊從手術室外挪到了病房外,照樣還是擠得水泄不通。
汪芙雪出來說話,“都彆堵著了,各回各家,輪流來看。”
黎櫻舉手,“我在這兒等著宮叔叔過來。”
“就櫻子先留下吧。”汪芙雪看了一眼陸澤琛,說:“你先帶著顧漣回病房吧,她畢竟也是腦震蕩,一下午沒進食了。”
陸澤琛點頭,對黎櫻道:“我們就在樓下,有事叫我們。”
“我知道。”
顧漣頭暈腦脹,特彆想嘔吐,卻一直扛著沒說。
陸澤琛將她抱起來,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