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宮世恒已經伏在了桌邊,額頭壓在手臂上。
肖笙心裡一沉,快速到了他身邊蹲下,“宮世恒?”
男人聞聲,側過臉看她,眼下微微泛紅,蒼白的薄唇微張,配合著胸口的起伏,正艱難地呼吸。
肖笙皺眉,把藥倒在了手心,又給他倒了半杯水。
“先吃藥。”
他應了一聲,直起身都艱難。
肖笙又去廚房找了找,果然有玻璃吸管。
她把吸管遞到他唇邊,等他吸了口,她又把藥往他嘴裡塞。
她動嘴太快,但指腹碰到他唇瓣的感覺還是很清晰。
習慣裡的大線條讓她沒多想,轉頭又給他拍拍背。
“怎麼樣?”
宮世恒剛咽下藥就聽到她問,不免失笑,“笙笙,我吃的是藥,不是仙丹。”
肖笙:“……”
他抬起手,在她頭頂撫了撫,“你不是還要加班麼?快去吧。”
加個錘子班,國泰民安的,最近連扒手都是搶手貨。
她清了清嗓子,“也不是特彆忙,你要是難受,我送你……”去醫院。
宮世恒:“你要留下照顧我麼?”
肖笙:“……”
她深吸一口氣,對上男人盛滿脆弱的眼睛。
嘖。
她要是走了,這家夥會不會死在家裡。
要不,等他緩過來再跟他解釋?
她說:“你先彆說話,等藥起效。”
宮世恒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