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堅持麼?”肖笙問宮世恒。
男人點頭,接過外套,扯出一絲艱難的笑,還不忘寬慰她,“並不嚴重,隻是有點暈。”
肖笙不跟他犟,她也算了解宮世恒,這人是看著溫柔,實則是外柔內剛,很能撐,那回在阿巴德,他被南澈打得吐血,也沒放棄護著她,可見是個犟脾氣。
她幫著他整理了下外套,扶著他出門。
宮世恒沒將重力壓在她身上,一路都是堅持自己走。
老太太已經熟睡了,他們悄悄出門,肖笙去開車。
宮世恒去警局找她,是有人接送的,這會兒再叫司機當然不可能。
肖笙把車庫裡另一輛不太騎的摩托車推了出來,小聲對宮世恒說:“放心,我開車很穩的,不容易吐。”
宮世恒靠在大門處的牆上,微微一扯唇,“嗯,我相信你。”
肖笙把車挺好,又抱著頭盔到他身邊,用氣聲說話:“戴上這個。”
“好像有點小。”男人說。
肖笙墊腳,說:“不小,裡麵我改裝過,跟男士的差不多。”
宮世恒動作自然地低頭。
在肖笙看不到的地方,他忍著暈眩感,眉心皺緊。
頭盔罩上來,自成一個小世界,肖笙說話的聲音更加不清晰。
她打開他的麵罩,隔著頭盔跟他說話:“上車。”
正要轉身,手臂卻被宮世恒抓住。
“乾嘛?”
宮世恒指了指她的頭,“你的呢?”
肖笙擺手,“晚風舒服,我不戴。”
說完,準備上車,卻發現手臂被宮世恒拉住了。
她轉過身,看到宮世恒單手摘頭盔,“那我也感受一下晚風。”